就在陈希真大开府门之时,立马从门外窜入一伙军汉来,为首的二人一人乃是银钩铁戟之称的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而另一人则是有着拦路虎之称的江夏零陵节度使杨温,这杨温也是杨令公之后,与杨再兴也是相识,并且双方还有些过节。
“哥哥小心。”
杨再兴一见杨温,便下意识的将柴进挡在身后,警惕的看着对方。
而那杨温也是看见了杨再兴,脸上又是惊喜又是惆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位节度使大驾光临,陈某倍感荣幸呀。”
陈希真装作没事人一般,拱着手迎了上去,倒是张叔夜端坐在太师椅上,一副老神自在的模样,倒是对于这二人的到来没有丝毫的感觉。
“陈大人。”
韩存保二人朝着陈希真还了个礼,眼中却是没有丝毫的客气。
“敢问陈大人,今日小女是否去过相国寺?”
韩存保也不客气,他们本来就是准备来拿人的,也没有必要虚与委蛇。
“韩节度说的哪里话,小女今日一直都在家中,不曾出门,何曾去过相国寺?”
没等陈希真说完,韩存保身旁的将校便立马站出喝骂道。
“休要胡言,俺们亲眼见着一个女汉在军阵中大杀四方,如何不是你女儿1
见自己父亲被指责,可是气坏了陈丽卿,一抖长枪就要向那将校刺去。
“泼贼,敢对我父无礼1
眼瞅着陈丽卿要动手,柴进一把抓住对方的肩膀,止住了陈丽卿的动作,而这一下也是吓得众军汉立马抽刀在手,那陈府女卫也同样不甘示弱,一个个也是抽刀在手,眼瞅着大战就要一触即发。
“别胡闹,你父还未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份1
柴进训斥了一句,这陈丽卿才气愤的将枪放下,只是那杀人的眼神却是一刻不从那将校身上离去。
韩存保也是有些为难,即使这陈希真有罪,但也是文人出身,他一个武人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还真不好拿对方怎么样,但看了看训斥陈丽卿的柴进,眼神一转计上心来。
“听闻,今日在相国寺闹事之人,也有一人长得剑眉星目,倒是与这郎君长得一般无二,听闻陈大人只有一女,这二十来岁的郎君却是何人?”
就是不能治陈希真纵女行凶,韩存保也可以治陈希真窝藏罪犯,只要拿住了对方其他的自然就不用他操心了。
“这...”
这一下倒是真难住陈希真了,毕竟他久居东京,自己的事情自然都是公开化的东西,贸贸然多出一个男儿来,如何也不能让旁人信服的。
但他却是没有看见自家的女儿,一副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后,立马站出来开口道。
“这是我家官人,怎得不许我陈家有男儿,还不许我陈家有夫婿了?”
见陈丽卿这般大胆的说了出来,不仅陈希真呆住了,就是韩存保等人也是呆住了,一个个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好。
“哈哈,此人乃是老夫挚友,沧州柴进柴大官人,听闻陈大人招夫婿,老夫便带大官人来此一见,怎么你们殿帅府还要管这个?”
此时的张叔夜出声,韩存保等人才注意到对方的存在,一个个又是一阵惊讶,毕竟张叔夜的官职地位可是比陈希真大太多了,别说是他们这些节度使了,就是高俅都未必敢轻易得罪,而那柴进更是绿林一等一的好汉,这些原本在江湖厮混的节度使,自然也知道柴进的能量,知道此时已然讨不到好的两人,对视一眼说道。
“如此,便恭贺陈大人喜得良婿,我等告退了。”
而这些人刚刚准备离开,那杨温却是转过头看向一直护在柴进身旁的杨再兴说道。
“再兴,有时间回去看看吧。”
说罢,也不理会杨再兴那轻蔑的眼神,直接转身跟上了韩存保。
等众军汉走后,陈希真一脸阴沉的看着陈丽卿,虽说当时的情况说出这话也是个变通之法,只是这变通之法并非唯一,而现在陈丽卿将话说出去了,陈希真自然也不好去反驳,不然自己打了自己脸不说,要那班殿帅府的军汉再生疑惑,再去解释可就不好解释了。
“爹爹莫要怪罪,大不了女儿便嫁与哥...大官人便是,此时女儿一力担之1
陈丽卿说的大义凛然,而陈希真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黑的,柴进估计要不是他与张叔夜等人在这里,恐怕陈希真会一戒尺打上去。
“陈大人别怪陈小娘子了,量那殿帅府的军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当陈小娘子不喜在下,辞了婚事便是。”
柴进刚刚说完,就见陈丽卿立马跳脚准备喊叫,毕竟她可不是不喜欢柴进,当然更多的却是以哥哥弟弟的义气之爱,而柴进可不想她此时再插话,到时候可就没有她的好果子吃了。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1
柴进虽然这样说了,但他却是不知道陈希真把面子看的比自家性命还重,如何肯做什么退婚的事情,只是他一时气不过所以才不做肯定的回答。
“哈哈,陈兄,就为兄说来,这柴大官人文武双全,又是后周皇族,比你女儿只高不低,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