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树德自从被贬职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不仅自己抓的人给跑了,还因此摊上了个大事,在他使了不少银子的情况下,才探听到这和皇城司有关系,这可是把他吓了个半死,文人若是遇见皇城司,顶多就是罢官免职,而他们武人遇见了,那不脱一层皮是出不来的。
当然了,机遇是与危机并存的,就在颜树德惶惶不可终日时,一群神秘人找到了他,在他见了一个十分尊贵的人后,立马就让他的情况发生了质的变化,不说官复原职,还直接连升三级,整个定州从上到下基本上都不敢得罪与他,这不仅让他倍感荣幸,也感觉到了肩上那沉甸甸的担子。
“树德,定然不负殿下厚恩!”
颜树德默默的念叨了一句后,立马呼喝着队伍快速前行,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郓州,攻打柴进所在的梁山水泊。
而就在距离这股大军不远处,几个穿着破烂宋军军服的汉子,正仔细的打量着这一切。
“石头领,这有些太危险了,让兄弟几个去就行了,您...”
他们几人都知道一旦情况不妙,那可是直接身死的局面,自然不希望他们的头领赴险。
“说什么傻话呢,哥哥待俺恩重如山,便是万死也难报答,这点危险就退缩了,岂是好汉所为?”
这说话的汉子,赫然就是石秀,而他身旁的几位自然也就是与他一同在暗部中训练的暗部成员了。
“可是...”
这几人还想劝说一番,但石秀却是一把止住几人。
“别说话了,他们来了!”
说完,石秀便一把刺穿大腿,将溅出的鲜血涂抹在其他被包扎过的部位,其他几人也是一样,重复着石秀的动作,一瞬间几人便像是刚刚从战场逃亡下来的兵丁一般。
“走!见机行事。”
石秀轻声念叨了一句,而后便装出一副慌不择路的样子,朝颜树德部跑去。
颜树德部一路都是轻装简行,只顾着埋头朝前走,突然看见几个军汉浑身是伤的跑过来,顿时吓了一跳。
“将军!”
早有探马跑回来报告,而颜树德也被这股溃军吸引了,他也想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去,把那几个逃兵叫过来!”
很快的,几个军汉便跑出去,将石秀等人强拉硬拽的拉了过来。
“尔等是何人?为何在此?”
颜树德坐在马上,用马鞭挑飞石秀的帽子,满脸不屑的说道。
“这...回禀将军,我等是齐州的厢军,只是公干之时遭遇山匪袭击,这才...”
颜树德见石秀眼神躲闪的说着,立马一鞭子便抽了上去。
“混账,你这厮还不说实话,找死不成!”
石秀也被这一鞭子吓了一跳,连忙跪拜下来口中连连讨饶。
“哼,尔等跑的连兵器甲胄都没了,什么样的山匪能有如此能力,而且尔等的衣袖上分明写着东昌府,还说什么是齐州的厢军,说是不是东昌府兵败了,这才逃命至此!”
颜树德一副我早已经看透你们的表情,倒是吓得石秀等人连连扣头,也是颜树德急于知道张清部发生了什么,这才没有过多的追究他们,而是让其站起来说清楚。
石秀见颜树德没有追究的意思,这才战战兢兢的将编好的故事说了出来。
“你是说,丁得孙叛变,这才导致的东昌府全军覆没?这怎么可能...”
颜树德刚想否决,却又立马止住了嘴,也是这一个环节最危险,一个解释不好就会掉脑袋,而原本给石秀的解释说辞,石秀却是一个都没有说,只是跪在地上不断的扣头,口口声声说自己说的都是真话。
颜树德摸着胡须,仔细的思考了一会,这才大手一挥道。
“好了好了,本将军相信尔等了,不过这逃兵的罪名可是不小,就让尔等跟着我部,待日后建有功勋,再做定夺。”
就是这般,石秀还一个劲的不愿意,要不是同行的几个拉着他,恐怕还得叩头求饶。
“将军,那丁得孙可是张清多年的老部下,怎么会突然叛变呢?”
颜树德的亲信奇怪的问道,倒是颜树德老生自在的摇了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