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到了工作室，容玉照旧泡上一壶茶。

「没什么好招待的，喝茶吧。」

宋凡一本正经地问：「这个，能吃吗？」

他是真饿了。

容玉皱了皱眉，她本来心情不爽，没觉得饿，所以就没留下玫瑰园吃饭。

可不知道是不是受宋凡影响，被他说的自己也饿了。

容玉扫了一眼自己「家徒四壁」的家，实在没什么可吃的，最后视线也停留在茶饼上。

「要不试试？」容玉道：「反正也是饼。」

两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都准备画饼充饥了，电话说到就到，南颂打来的，直接问：「要饭吗？」

容玉和宋凡丝毫没有犹豫，异口同声，「要！」

南颂笑了下，「等着吧。」

玫瑰园的外卖很快送达，还是罗嵘亲自给送过来的，保温桶被层层拆开，摆放在茶几上。

一闻就是南颂和九儿的手艺，家的味道。

容玉和宋凡同时拿起了筷子，又朝收拾东西的罗嵘看过去，容玉道：「你不留下来吃点？」

「不了。」

罗嵘道：「我来的时候少爷们吩咐了，让我送完就赶紧回去，别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说完还看着他们「嘿嘿」了一声，迅速跑掉了。

容玉和宋凡：「……」

两个人对视一眼，容玉道：「吃饭吧。」

宋凡：「嗯。」

二人都是非常尊重食物的人，吃饭的时候就是专心吃饭，绝不多说一句废话。

宋凡是在军营里习惯了吃饭快，容玉则是天生胃口好，吃嘛嘛香，两个人跟赛跑似的吃完了一餐饭，南颂知道徒弟胃口大，按照两个男人的量给他们准备的，被消灭了个干净，一口都没剩。

擦了擦嘴，宋凡就自动收拾起碗筷，问容玉，「有洗碗的东西吗？」

「有洗洁精。」

容玉起来给他找。

虽然没有做饭的东西，但是洗碗的东西还是有的。

容玉三餐不规律，常常忙起来就忘了吃饭，南颂怕她的胃弄坏了，经常会安排人给她送饭，虽然嘱咐过她不用刷，吃完饭把碗筷收起来装进袋子里就行，有人会负责，但容玉每次都会刷得干干净净。

今天刷碗的话被宋凡抢去了。

容玉也没走，就蹲在一旁，看着他刷。

她盯着他手背上的一道疤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个，怎么来的？」

宋凡就等着她开口问。

「我可以告诉你。」

他深邃的眼眸看着她，「但作为交换，你也得把十八罗汉的事情告诉我。」

容玉愣了下，没想到他竟还惦记着这事。

「有什么好交换的。」

她起身要走，被宋凡一把握住了手腕，容玉「啧」一声，嫌弃道：「是油。」

「告诉我。」

宋凡脸上说不出的坚定，「要是他们欺负了你，我帮你报仇。」

容玉对上宋凡的眼睛。

夜幕降临，皎洁月光下他眼睛像是装着一条银河，目光流转，就看得她心念一动。

「你为什么要帮我报仇？你是我的谁？你凭什么……」

「我喜欢你。」

宋凡忽然打断了她的话，将她拽入怀中，「我是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