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谁也不许再动他!(1 / 1)

南颂的车没走出多远,立马让司机调转车头,回到了南桥古巷。

她和何照的电话一直没挂,在南城的地界上,对各个巷路,南颂比喻晋文熟悉,听何照大体一说,就确定了方向,当即带着顾衡等人奔了过去,找到了他们。

赶到的时候,喻晋文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那一身整洁笔挺的西装早就脏了,鲜血顺着脸侧淌下来,脸颊也泛着淤青。

南颂瞳孔重重一缩,只觉得心被猛地揪了一下。

她在电话里听何照说喻晋文被袭击了,却没想到他会伤成这个样子,谁能把他伤成这个样子?!

“太太,你可来了!”

何照慌得不行,抱着喻晋文不敢挪动分毫,生怕他这本就不结实的身子再伤了筋动了骨,那他真是千古罪人,万死难赎了!

他已经打了救护车,也报了警,但都不如南颂来的快。

南颂疾走几步冲过去,看着喻晋文一身的伤,一张脸瞬间冷沉下来,冰冻的犹如数九寒天,“谁干的?”

“不知道。”何照摇摇头,担心得都快哭了,“喻总说想一个人走走,我和保镖半路跟丢了,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一伙黑衣人把喻总套进麻袋里打了一顿,我们过来,他们就跑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他家喻先生居然会被人打成这副模样,真是太惨了。

“喻晋文,喻晋文。”

南颂拍了拍喻晋文的脸,唤了他两声,她用力不轻,何照在一旁心疼得要命,“太太,您轻点,轻点……”

“你把他放下来。”南颂不理他,扯过扔在一旁的麻袋,垫在喻晋文身下,趴下去听了听他的心跳,探了探他的脉搏,又伸手在他身上一通摸索。

何照瞠目结舌地看着南颂的一通操作,这么专业的手法,如果是医生来做他会觉得那是在给喻晋文检查身体,但南颂这样做,怎么看都觉得她是在吃他们家喻总的豆腐。

南颂面色沉静,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万幸,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看来那伙匪徒只是想给他要给教训,并没有要他命的意思。

看着那个麻袋,她突然想起小哥之前说过的气话“套上麻袋打他一顿给你出出气”,眸色倏然一暗,希望不是白鹿予干的蠢事。

顾不得想那么多,南颂沉声吩咐:“事不宜迟,你们赶紧把他抬到车上去。顾衡,联系最近的医院,让医护人员准备好,我们马上过去!”

“是!”

在她有条不紊的安排下,众人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迅速地将喻晋文送到了医院。

医护人员将喻晋文抬上担架,询问病情,南颂沉静地说:“他被人袭击,多处软组织挫伤,没有伤到骨头,头部受伤,不排除脑震荡的可能性,ab型血,曾出过车祸,做过大手术,药物过敏史有……”

何照跟在身后,听着南颂如数家珍般地报出关于喻晋文的情况,怔了又怔,前太太似乎比他还要了解喻先生。

医护人员一边听南颂说一边记录情况,只当她是同行,客气道:“不用担心,交给我们吧。”

南颂“嗯”了一声,刚要松开担架,手却被握住了,喻晋文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紧紧抓着她的手,眼睛也一直看着她,那无措的模样,看着是那么叫人心疼。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三年前她给他做手术的那一幕,那个时候的喻晋文,伤的比现在要重上百倍千倍。

可她看着受伤的他,心是一样的疼。

喻晋文被送进了手术室做检查,手被放开的一瞬间,南颂的心也跟着漏停了一拍。

她待待地站了片刻,傅彧得知消息,匆匆赶了过来,气喘吁吁,“老喻怎么样了?”

“进去了。”南颂指了指手术室。

傅彧剑眉拧成一团,“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被人袭击?查出是谁干的了吗?”

南颂没理会他的三连问,何照接过话来,说警方刚才来过了,也去现场取证过了,说会回去调查,还问他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说我们来南城没多久,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何照默默朝南颂看过去,小声嘟囔一句,“唯一得罪过的,恐怕也只有南总了。”

南颂朝他飞斜过一个眼神,“你的意思是,是我找人打的他?”

何照连连摆手,“没,我没这个意思。”

话音刚落,傅彧抬手就敲了一下他的脑壳,“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南颂做事一向光明正大,就算看老喻不爽,也会明着揍他,怎么可能会背地里使阴招呢。”

这种事情,一看就是道上的人做的。

何照狗腿地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可他也实在想不通,究竟是谁会干出这种事情,毕竟喻晋文的身份在那,对方敢动手,就不怕喻氏集团报复回去吗?

好在南颂没有跟他计较,眼看着她站起身,何照以为她要走,忙出声拦了一下,“太太……”

触到南颂冰凉的眼神,他才讪讪地改口,“南总。您这就要走吗……我的意思是,喻总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是希望您能够陪在他身边的,要是醒来后看不到您,肯定要失望,所以您能不能……”

“放心吧,我不走。”

南颂声音沉定,“喻先生是在我的地盘上出了事,于情于理我都要给他一个交代。你们先守着,我去打个电话。”

听到她说不走,何照这才松了一口气。

待南颂走远,傅彧的脸色也一下子沉冷下来,问何照,“到底怎么回事?你把从头到尾的经过,什么也不要落,通通说给我听。”

另一边,南颂拨出去一个号码,脸色也沉的厉害,电话一通,她就问,“喻晋文被打伤了,是不是你找人干的?”

电话那头,白鹿予支支吾吾半响,南颂正要发飙,电话就被权夜骞夺了过去。

“我派人干的。那小子欺负了你这么久,打他一顿是便宜了他,我这还没下黑手呢,就是让他吃了点皮肉之苦。怎么样,解气没?”

果然是哥哥们干的。

南颂气得脸色铁青,手都在哆嗦,“啪”的挂了电话,然后找出他们兄弟几个的微信群,摁开语音,就说了一句话——

“哥哥们,我只说一遍,你们全部给我听好。我和喻晋文的事,早已了结,谁也不许再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