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眼前这一帮子小年轻,他们真要找罗旋麻烦的话。
张馨她考虑到自己留在现场,恐怕也帮不上半点忙。
相反,
自己留下来,说不定还会成为罗旋的累赘:至少罗旋要想逃跑的时候,总不是那么方便吧?
因此感觉有点不对劲的张馨姑娘,就想及时的开溜.
“哟,兄弟,你的马都跑了。”
莫山炮就蹲在马路牙子上,一边嗦冰棍儿,一边嬉皮笑脸的调侃道:“这么漂亮的个妞,你咋让她走了呢?
骑上自行车送送她呀,真是不会来事儿。”
“少在这里给老子鬼扯。”
罗旋冷哼一声:“老子真要是骑着自行车去送她,你还不得追着屁股,把我扯下来?你会这样平白的就放我走?”
莫山炮哈哈大笑:“看来你也是混道上的啊。晓得我这回不会放过你,所以也就不跑了。
不得不说,兄弟你算得上敞亮!”
罗旋不买莫山炮的账,“我要你夸我?你夸我屁用不顶。还说你在这一片混的好,我看你好个屁!吃冰棍儿,我看你照样得掏钱。”
“掏钱买东西,天经地义。”
莫山炮对此不以为然:“我又不是梁山好汉,靠打家劫舍过日子。”
罗旋支好自行车,然后
走到冰糕摊子前,掏钱买了一块“娃娃头雪糕”。
在罗旋掏钱之时,
蹲在路边的10来号小年轻儿,便目不转睛地、看着罗旋手中那一沓钞票。
“哟,没看出来呀,这还是只肥羊。”
其中一个小年轻开口道:“山炮哥,上一次打伤你的,就是这个家伙吧?你咋不让他赔点医药费呢?”
莫山炮把手上的冰棍,一口咬进嘴里。
随后将手中的小竹棍,砸向那个小年轻。
嘴里呵斥道,“你他妈少跟老子,说这种丢人现眼的话!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炮爷我啥时候,问别人要过医药费?”
莫山炮冷哼道:“老子兜里的零花钱再少,也不会去打别人兜里的钱的主意。”
那个小年轻挠挠头:“哥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莫山炮哼了一声:“燕三儿,那你是啥意思?”
这个叫做燕三儿的年轻人,大声回道:“我的意思是说,既然上次这个小子狗胆包天,竟然敢打伤我们家的山炮哥。
那这个场子,咋也得找回来呀?要么今天,咱们就把他暴打一顿!
要么他就给咱们,摆上2桌赔罪酒。要不然的话,咱们今天就弄死他。”
莫山炮上次,被罗旋给打的不轻。
回去之后,莫山炮又挨了他老子一阵暴打,倒是丢了老大一回脸。
如今好巧不巧的,又在街上遇到了罗旋。
要是莫山炮啥也不说、啥也不做的话,这肯定是交代不过去的。
那以后他手下的小弟们,就会觉得莫山炮这个人不行,没排面。
不够硬气,是个软蛋。
那以后莫山炮在这片街面儿上,就没法混了.
莫办法,只能干了!
虽然莫山炮,他知道罗旋和卢刚之间的关系;而且也知道自个儿家的爹,和卢刚之间的交情匪浅。
但老一辈的,是老一辈的事情。
年轻人之间的恩怨,得年轻人自己去了结。
按照莫山炮的设想:大不了今天把罗旋给暴打一顿,然后被卢刚告了自个儿家的状。
回家再被自个儿的爹,用皮带抽上一回呗
多大点事儿!
要是今天,想让莫山炮不揍罗旋也行!
这也有一个办法解决:那就是按照燕三儿提出的那个方案,挑个好一些的饭店,罗旋掏钱摆2桌赔罪酒。
到了酒席上,
罗旋举着酒杯,弓着腰,给莫山炮敬上三杯酒。
然后再态度诚恳的赔个罪。
只要莫山炮,他接受了罗旋的赔罪和敬酒,以后罗旋就相当于、也是莫山炮队伍中的一员了。
这事儿,倒也能说的过去。
毕竟是自家人嘛!
有啥事情,是不能好说好商量的呢?
莫山炮心想:眼前这个家伙,身手不凡,值得招募进自己的队伍里面。
只要罗旋他到时候,赔罪的之时,态度诚恳一点。把腰弓的低一些。
莫山炮觉得自己,应该、可能,大概
还是会原谅他的.吧?
“怎么样?”莫山炮满怀希冀的、仰面望着,正在舔雪糕的罗旋:
“你考虑好了没有,爷可没多少耐心。至于地方嘛,你挑!爷没那么多讲究。”
莫山炮说的挑地方,其实是只让罗旋挑饭店。
毕竟兜里有多少钱,还是罗旋他自己才清楚。
如果挑的饭店太高档了,到时候没那么多钱来付账,那不也是莫山炮的麻烦?
“地方还是你们来挑吧。”
罗旋挠挠头:“同时打你们10个家伙啊?这事儿我也没干过、没啥经验啊。我怕到时候没掌握好力度,把你们给打坏了.”
这下子,不得了了!
“我曹!”
“我曰!老子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头铁了。”
罗旋的话刚刚说出口。
一帮子小年轻顿时炸了窝:“走走走!清凉山上那个小树林里,正好用来收拾这个家伙!”
“山炮哥!你还等啥呢?走,出城,弄死这个家伙!”
“是啊,今天不把这个家伙,给打的生活不能自理。老子这我姓,就倒过来写”
“王永强,你他妈的姓倒过来写,它就不是王字了?”
“走,走走!都啥时候了,你们俩还在扯这些把子?走!非得狠狠地打这家伙一顿不行.麻的!气的老子肚子胀。”
走就走!
罗旋倒也不怕。
今天要是不把这帮子家伙,给彻底打怕的话。
以后自己,恐怕每一次回到江内市来,都有可能撞见他们。
像这种麻烦,是没法逃避的,那只能去面对它、彻彻底底解决掉它才行。
推着自行车,
罗旋慢慢悠悠的,跟在那帮子人人义愤填膺、个个摩拳擦掌的家伙后面。
往城郊的那座清凉山而去。
——是时候,展示我真正的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