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云想起了父亲的话:“你妈可能在哪里看着我,哪天她想通了就回来了。”
“那还是男的。”
“不用,我不喜欢有人跟着,最近也出去得少了,有空在院子里晒晒阳光就很好。”
“那坟您找人挖了,是空坟吗?”
“不是,里面有骨头,找人去做鉴定了,骨头鉴定起来会比较慢。”
“左景云没想到父亲这么固执,可看到他憔悴的样子又很心痛,这几天晚上他一定都没睡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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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琴循着地址去找古沫子家。
一路上她都在想,古沫子家庭条件一定不好,或许她家有躺在病床上的老人要照顾,又或者她是一个孤独且贫苦的老人,所以只能与狗相伴。
但按照地址停下时,她惊到了,眼前的门牌号居然挂在一栋精致的别墅上面。
别墅不大,但气派的大门、朱红琉璃瓦与雕花栏杆尽显华贵,比起楚家的别墅毫不逊色!
这让她心理或多或少有些不平衡。
她们一个个都这么有钱,最后却是她买单,而且古沫子居然还骗她买单。
她重重地敲了敲门。
屋内无人应答。
难道是预测她今天会来找麻烦,所以躲了起来。
等等吧!她就不信她不回来。
洛水琴坐在台阶上,打开手机看新闻,却不时抬眸。
约莫半个小时,路灯下面出现了一个瘦瘦高高的女人。
女人五十岁左右,身着紫色针织旗袍,步态从容优雅,眼圈红红的,脸色苍白,显得有几分憔悴。
“请问您是沫子大姐吗?”洛水琴站起身,迎着她向前几步问。
古沫子抬起她那双深陷的眼看了看洛水琴惊讶地问:“我是呀,你是?”
“我是荆棘鸟。”
荆棘鸟是她在淘宝网店开店的网名。
“栓狗绳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你来干什么?”古沫子的眉头拧紧了几分,轻微打量她,语气十分不善。
她这是心虚了,洛水琴很恼火,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今天,我去看被狗咬的左伯伯了,他说绳子并没有断,所以您骗了我。”
她很久没有如此言语犀利了,她倒是要看看她还能怎么狡辩。
“没错,我是稍稍改了个字,但没骗你,损失就是你那根绳子造成的,如果你那根绳子设计一个手环,或者手柄,哪怕人牵绳的那头粗一些,那绳子也不至于从我手中滑落。”她说话间眼眸里闪烁出冷冽的寒光。
洛水琴没想到她这般蛮不讲理,不好对付。
这些她可没有承诺过,出了事,不该负全责吧!
她生气地问:“您为什么要歪曲事实?”
“我只是不想跟你多费口舌,总之你的拴狗绳有问题,而那个男人也有问题,不然我的火妖怎么会死?你们该赔,该付出代价。”说到后头,她的声音几乎为成低吼!
“原来她要她赔跟左远弘一样,也是因为心里不平衡。”
他们知不知道,那时候对她一个缺钱的人来说,那么一大笔钱,多么不容易,因着那笔钱,她关了店,吃饭不香,睡觉不踏实,浑浑噩噩一周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