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会出现两个九歌,而且一个魂魄完整,一个似人非人……
她想,她需要找人好好问问。
等问清楚了,才能处理现在的情况。
她看着那低着头的男人,叹气。
……
……
……
宫主大人睡着了之后,阿离寸步不离地守在那里,时不时帮她敛敛被子。
看着她安静睡着的模样,他悄悄地凑近,幼圆漂亮的眼睛盯着她,很专注。
她睡得很沉,呼吸声很平稳。
他的脑袋抵在床边,就这样认认真真地盯着她看。
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来,触碰她时,却又怕吵醒她。
她已经很累了,他不想再扰她清梦。
于是,男人默默地收回了手。
只悄悄地触碰了一下她落在一旁的发,然后,唇无声地弯了一下。
专注地盯着她看,似乎已经很满足了。
床上的美人闭着眼睛,安静地睡着,一无所知。
殷辞慢慢睁开了眼睛。
略微狭长的一双凤眼,眸子漆黑冰冷,敛着深深浓郁的黑。
四周的景象映入眼帘,他微微眯眸,平静地看着床檐上的白栀花,眸色微暗。
四下寂静,身旁无人。
空气中,还残留有一股极淡的花香,幽幽的,钻进了他的鼻息。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抬手慢慢按了一下自己发涨的眉心。
沉睡了太久,他的脑子还有些昏沉。
反应微微迟钝,胸口的伤还隐隐作疼。
他慢慢坐了起来,纤薄的唇微微抿着,垂眸,眼尾的一抹朱砂甚是艳丽。
撩开衣襟,随意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
绷带已经绑好了,不松不紧,还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眉眼清冷,凤眸冰冷的男人,扫视了这周围一圈。
奢华而又精美的房间,不远处是姑娘家的梳妆台。
高高的衣架上,一件红纱外衫挂在了上面,旁边还叠着贴身的内衫。
他情绪淡淡地看着这一切,视线又落在了床边的水盆上。
水盆边搭着毛巾,药瓶也被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了药箱里,里面放着洁白干净的绷带。
敛眸,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
随后,他慢慢下了床。
一身雪白的里衣衬得他的身子骨清瘦漂亮,如松竹一般,笔直坚挺。
即便是胸口有伤,连着发烧了很多天,下床后,他的步伐依旧是平稳的。
赤着脚,走到了那架子上,白皙的手勾起那红纱衣,垂眸定定地看着。
凤眼弧度狭长,眼尾朱砂冷艳。
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唇瓣是花瓣般的淡粉色,清透又无比漂亮。
像这样一个冷清清的男人,身上单衣清素,指节根根分明如玉。
勾着那轻盈的纱衣,他静静看了一会儿。
赤足的男人,个子高挑,宽肩窄腰,腰腹精瘦。
冰凉的目光略过那衣衫,慢慢地绕着这内室走了一圈。
房间内女儿家独特的香气淡淡的,若有似无。
整个空间寂静幽雅,走出屏风外,便是书室和软塌。
水晶珠帘精致又剔透,里面洁白的鹅绒软塌上,随意放着一本书。
他站在那里,凤眼幽黑,黑得怖人。
冷清清的眉眼,雪白漂亮的身形。
垂落的手慢慢握成拳头,一动不动。
静静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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