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它追了过去。
“你还真生气了?”
“不过就是说了你两句么?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么?”
它是小短腿,维持着花身,本来就跟不上她。
好不容易上了二楼,累得不行,结果发现她进了浴室,洗漱去了。
它只好在外面等。
一边等,一边对着门说话。
“诶,我刚刚可没有要说你的意思啊,你可别在后面想着怎么搞我。”
“我跟你讲,你可是一只大妖,心胸不要这么狭隘,这么狭隘可是成不了大事的。”
“刚刚吧,我也实在是为你感到不值。”
“你说说,你怎么就看不出来那老女人想占你的便宜呢?”
“那可是条大鱼,我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刚刚从湖里捞上来的,还新鲜的很。”
“你说说你,就这么平白无故地给了她,还不收钱,你说说,你是不是有点缺心眼?”
“……”
没有回应。
不想搭理它。
它也是没意识到自己讨人嫌,依旧在门口絮絮叨叨。
废话一大堆。
“其实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啊,不行,又死心眼又缺心眼的,真不行。”
“就不说那条鱼了,就说说你看上的那个男人,我就说他是渣男吧,你还不信。”
“凭借我在这里活了几百年的经验,我敢打赌,他就是个没心肝的冷血怪,又没人情味,又没感情的,除非你把他打晕了,劫回来,不然啊……你跟他,肯定没可能。”
“啪嗒——”
门开了。
她换掉了睡衣,穿着白色的运动卫衣,笔直的淡蓝牛仔裤,靠在门边。
垂眼,抱臂。
白皙的脸颊还有些湿润。
看起来是刚刚洗了把脸。
它原本靠在门边,结果门一开,猝不及防往后一倒——
“诶呦——”
径直摔在了地上。
看着分外滑稽。
丑陋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