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陆泽南无语!
…………
闸北区,新疆路德胜茶楼。
德胜茶楼由顾竹轩设立,本意是协调手下人之间,及与其他帮会势力之间的纠纷,到现在却是成了闸北地区【吃讲茶】的权威仲裁机构。
这间茶楼里,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
这里,是顾竹轩目前最大的脸面!
卢小佳为表诚意,将王亚桥约在这间茶楼。
撇开随行人员,二人谈了将近半个小时,结果非但没有达到各自的预期,反倒生出些许不快。
“我想要徐国梁死!”
这是卢小佳在谈话中传递出来的核心意思。
杀徐国梁不同于动黄鑫荣,卢小佳不敢用军方的人,不然,皖系直系直接开战,这样的责任,卢小佳有个好爹也承担不起。
可能因为何丰林的授意,在王亚桥面前,卢小佳姿态放得有点低。
“我知道王先生有所顾虑,所以我父亲致电何旅长,只要您做了此事,斧头帮在上海的的一切难解事务,都可由混成旅解决。”
“同时,我愿出百万银元作为行动风险费用,就算直系追究,我父亲必力保出手义士,绝不会作出出尔反尔违背道义之事。”
王亚桥抽着烟,看着给自己添茶的卢小佳,没有说话。
他之所以来见卢小佳,那是因为曹锟、吴佩孚在北方军权在握,且有传言说曹琨因为有美国支持,想利用武力逼大总统徐世昌退位。
这段时间,上海国民党元老柏烈武指示过王亚桥,让他暗中组织上海公民大会、安徽劳工总会、公平通讯社等机构准备,一旦曹、吴生有异心,即公开讨伐。
在王亚桥心里,徐国梁不过是直系的过河卒子,虽说占据着上海重要位置,并不会对何丰林构成多大威胁。
“因为上次他拦了你的路?”王亚桥终于开口,“你就要置他于死地?”
卢小佳笑道:“立场不同……便是我生你死,与其它事无关。”
“你这是在暗示我?”王亚桥身子朝后靠了靠,盯着对面的卢小佳,“我只遵循孙先生强国强民理念,与各大派系立场都不相同。”
“王先生多虑了。”卢小佳大笑起来,“先生近些年的大名大事,我是清楚的。先生现在是龙搁浅滩,总有一日会游龙入海,而这黄浦江,便是先生腾飞之地。”
王亚桥呵呵道:“或许还是我葬身之所!”
卢小佳敛了笑意,耐心好像已经耗尽,语意平淡地问道:“先生真不想与我合作?”
王亚桥眉头微微皱起,正要说话,一名壮汉由外直接闯入。
见壮汉门都没有敲,卢小佳脸上露出明显不快。
王亚桥却是神情微凛。
果然,大汉耳语几句退出去之后,王亚桥盯着卢小佳,冷笑道:“日本人也没有卖你面子啊!”
说完起身,摔门而去。
“来人!”卢小佳不解地嗯一声,开口叫了个人进来,“怎么回事?”
来人小声回道:“听说就在刚才,斧头帮与日本人起了冲突,郑益庵三人重伤,余立奎被抓,押在日捕股!”
“老子艹你马!”听到这个消息的卢小佳气得摔了个杯子。
“老子不是早打好招呼了吗?这帮狗日的真想为所欲为啊!”
来人继续说道:“日捕投抓了送消息的人,严刑拷打,郑益庵不知从哪得到消息,想绑了岗田雄一换人。”
“没想到刚好遇到他的助手,被弄得很惨。要不是对方有意留手,那几人可能很难回来……”
卢小佳挥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目光闪烁地问道:“你说,他们的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
…………
次日一大早,好不容易睡着的陆泽南就被张良搡醒。
“出大事了,王亚桥头马郑益庵被人快弄残了!”
“谁?”陆泽南以为自己幻听了,罕见地没有骂张良,坐起身追问道。
“郑益庵啊!”看着陆泽南的反应,张良感觉有些不对。
何止是不对啊!
郑益庵——刺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