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一个魁地奇赛季的靠近,莱拉肉眼可见的疲惫,五年级的作业又多了起来,她又要训练魁地奇,还要偶尔在学校里巡逻。西奥多建议她先不管级长的事情,现在德拉科也不大管,可以说是消极怠工。
莱拉听了,又开始追问德拉科在忙什么,她以前总能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看到他,现在十次有九次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西奥多轻摇头,当时回应。
这让莱拉气馁的耷拉着脑袋,现在连布雷斯都要参加魁地奇训练,德拉科还能和谁说话?总不能指望克拉布和高尔,除了为他所谓的任务,莱拉别无他想。
埃德森·特拉弗斯在她训练结束后,就拿着几根羽毛笔给她,莱拉刚接过,就有些觉得不同寻常,这羽毛笔看起来与寻常的羽毛笔并无两样,但上面的小纹路,以及埃德森的注视下,都在告诉莱拉这不是普通的羽毛笔。
“之前没有了,七年级的级长刚刚给我的,我五根你五根,丢了就再找他们要。”埃德森说,“他们又买了很多新的,旧的那些已经扔掉了。”
莱拉蹙眉,不明所以的离开。
直到晚上,莱拉做作业的时候,随手拿起一根羽毛笔,手背乍得一阵刺痛感让莱拉猛地撒开了羽毛笔,莱拉的手背像刀刻一般出现了一个小字母,这与莱拉刚写在羊皮纸的字母一样。
幸亏刻得不深,莱拉跑进德拉科的寝室里,拿了一瓶用莫特拉鼠触角的汁液进行过滤和酸洗而制成的药剂,本来想一声不吭走的,但西奥多发现了她的异样,抓住她的手腕就看到了她的小伤口,这下换成了西奥多一声不吭的把药剂倒在她的伤口上,本来就不算深的伤口很快就消失不见。
“疼吗?”他轻声问。
莱拉点了点头,紧跟着又摇了摇头,“德拉科呢?”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着头,莱拉抿了抿嘴,小声道“你能看看他吗?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莱拉。”西奥多的语气有些不容置疑的严肃,“我会看着德拉科,但你不要掺和这个,嗯?”
“嗯……”莱拉埋头闷声应着。
他又问“你把那些羽毛笔当成普通的羽毛笔了?”
莱拉抬起头来,小脸上满是困惑。
西奥多轻声说“德拉科抽屉有,斯莱特林的级长都会有几根这种羽毛笔。”
莱拉的手莫名微微一颤,她想起了上一年,乌姆里奇的惩罚手段,弗雷德就被她警告过。西奥多的声音如此平和又如此淡漠,他在告诉莱拉这跟羽毛笔的作用,在告诉莱拉残忍的现实。
“你认为乌姆里奇这种惩罚是跟谁学的?”西奥多说,“是在斯莱特林里学到的,这是斯莱特林级长们心照不宣关禁闭时的手段,当然只适用于斯莱特林的学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谁起的头,所有的级长默许了这种惩罚,就连斯莱特林的院长也是,这种关禁闭的惩罚通常用于被扣分的学生。”
西奥多伸出手去触碰她的脸,她像是害怕一样往后躲开了,西奥多叹道“德拉科也用过——”
“莱拉,他们只是在遵守规则。”西奥多浅浅笑着,搂住了她,“你也可以选择不参与,因为有其他人在。”
少了莱拉一个级长,也还有五个级长。西奥多这话无非是想让她好受些,但莱拉能隐隐感受到,这番话蕴含了怎样的深意。像撕开遮羞布似的,好让莱拉看清楚这些刀刻一样的疤痕,背后是血迹斑斑。
这是斯莱特林某种对法律条规的藐视。
……
学期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在星期六,仍然是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与上个学年不同的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里莱拉眼熟的人几乎都不见了。她看到对面除了波特一个人以外,都是今年刚选拔上来的,凯蒂倒是七年级,但她现在在圣芒戈住院。
想到这,莱拉抿了抿嘴。她往教授看台那里看去,还是没有看到邓布利多,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的人影,也幸亏是这样,莱拉才放下一点心,起码邓布利多不在。
格兰芬多的三位追球手是德米尔扎·罗宾斯、金妮·韦斯莱以及迪安·托马斯;击球手则是就读三年级,宽胸膛、矮个子的吉米·珀克斯,另外一位叫里切·古特,看上去弱不禁风。
斯莱特林延续了去年的打法,只是这一次的找球手不是德拉科,而是哈珀,但似乎出师不利,他被格兰芬多的古特狠狠地打了一记游走球,但很快的,哈利的后背被猛地砸了一下。
比赛进行了半个小时,斯莱特林因为8030略领先,但他们似乎有了新的策略,格兰芬多的追球手一直紧紧搂着鬼飞球,只要不让莱拉他们拿到球,他们也就打不到守门员,这样一来,格兰芬多很快就与斯莱特林齐平了。
莱拉很难从金妮手上抢到球,她不得不承认韦斯莱家都是打魁地奇的好手。
有人抢鬼飞球的时候撞了她一下,这让她有一些没坐稳,紧跟着一记游走球狠狠的击中莱拉的扫帚末端,莱拉完全失去了平衡,惊慌失措下整个人都往下面倾倒,西奥多就在她身后,见状脸色一紧,迅速伸出手去拉她。
莱拉觉得自己根本听不到其他的声音,除了自己掉下去时疾风刮过她耳边的猛烈,等到她回过神后,就听见了教授们关切的声音。
“梅林啊!”
“快带去校医院,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
“要不是斯内普教授及时念了咒语……”
莱拉躺在了西奥多身上,确切来说是垫在西奥多身上,似乎是在落地以前,西奥多尽可能的让自己垫在她下面。他还抱着她,见莱拉有起来的痕迹才松开了手。
可肉眼可见的莱拉被刚才的意外吓得不轻,连话都说不出来。
在医务室里,她倒没有什么事,重点看顾对象是西奥多,他毕竟做了人肉垫子,但他似乎没有很大的问题。
等其他人陆续走后,莱拉才深深呼出了一口气“我掉下来的时候……我是说…你,斯内普教授是念了咒语,但是我感觉到,你很快的就跌在了我的下面…”
“我是说,西奥……”莱拉咬了咬唇瓣,犹疑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你会飞?”
“嗯。”他轻声应道。
莱拉让他这个“嗯”砸的晕头转向,她太惊讶了,惊讶到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半晌,她才干巴巴的说“你真厉害。”
“爸爸教我的。”西奥多轻声回道,“那个人教的……”
这一点莱拉知道,因为她爸爸会,她只是诧异西奥多会,她似乎有无数的话想说,但又一句也说不出口,直到德拉科着急到来。
他仔仔细细的检查莱拉哪里磕着碰着了,语气满是心有余悸,莱拉忍俊不禁,回抱住他,柔声说“我没事,西奥救了我。”
德拉科又把目光投向西奥多,有些耐人寻味的说了一声谢谢。
“我们魁地奇又输了。”莱拉小声告诉德拉科这个坏消息。
德拉科僵硬了一瞬,紧跟着皱眉“嗯”了一声,“你没事就好。”
莱拉又说“我们回去吧…”她看着德拉科的眼圈越来越深,心里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她现在只想带他回去睡觉。
“好。”德拉科任由莱拉挽着胳膊,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