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丞相继续拱手道:“那日刘将军冲撞于皇上,一切皆因为我们燕国本可以打败秦国,收复他们二十座城池,但我们最后求和于秦国,他只是气愤罢了。刘将军性子有些莽撞,皇上应该谅解才是,如今刘将军既然将万拓山的山贼收复,说明他在领兵方面天赋异禀,皇上应该惜才才是。”
王丞相语气不稳也不快,语气中更是充满了无限的劝慰和耐心。
属于他党派的朝臣也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王丞相此话语意中肯,臣等附议。”
龙天云听着这番话,内心的躁动慢慢沉浸下来,眼眸中更是透露着几分思量。
忽然!
大殿内响起了萧海峰阴沉的声音:“王丞相这是在责怪皇上当时做的决定?皇上乃一国一君,龙武至尊,你这番话是将皇上至于何种境地。”
龙云天一听,那张脸迅速沉了下去,神色之间激动了起来,当场对王丞相呵斥道:“放肆,萧将军说的对,你是在质疑朕的决定?你身为臣子,应该服从朕地命令,如今却在这里对朕的决定大放厥词,你该当何罪?”
王丞相与他的长子王长庭立马低着头跪落在地上。
王长庭对着皇上恭敬磕头道:“皇上息怒,父亲也是一心为皇上着想,还请皇上看在父亲是先帝御赐给太子帝师的份上,饶恕了父亲。”
一听到先帝,皇上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心虚和躲闪,他当即沉寂了下来。
萧海峰眼眸一眯,冷意略过:“王公子还真孝顺,为了您父亲,居然在皇上面前提及先帝,提及太子帝师的身份?难道就是因为这些就可以置皇上不顾?”
龙云天一听,那张脸又阴沉地看着王守仁:“王丞相你该当何罪?”
“皇上。”
王长庭原本还想说什么,却被王守仁按住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王长庭看了父亲一眼,这才安静地跪在地上。
“皇上,刚才老臣的长子不懂规矩,还请皇上原谅令子。”王守仁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望着皇帝,但依旧恭敬地跪在地上,他从袖口掏出一本黄皮书籍,转头让太监递呈了上去:“皇上您还记得这一本书吗?”
龙云天接过黄皮书一看,那张脸惊慌了起来,闪过无限的心虚和紧张。
“还记得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您跪在老臣与定北候的面前许诺,若您登基,你一定会还燕国百姓一个繁荣昌盛的国家,使他们老有所依,少有所长,鳏寡不孤独。正因为如此,老臣与定北候才决意一心扶持皇上您登上皇位。而这本《出师表》更是皇上您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交予我们的。”
龙云天看着黄皮书陷入沉思,那时宫中九子夺嫡,即便他身为太子,因为母后去世的早,身后的势力依旧单薄无力。
而这番话对丞相与定北候说,也是因为他们在朝中势力强盛,来获取他们的敬重和扶持。尤其是定北候,他手握三军,这样的权臣这叫他如何不把握。
龙云天皱眉一闪,脑海里闪现出赵欣怡姑母少女时期娇艳四射的小脸。
可是脑海里又闪过一些画面,那双眸子又黯淡了下来。
“可是皇上如今却忘了当初的承诺,忘了您亲口信誓旦旦的诺言,如今整个燕朝又是这个局面,这让老臣有愧,是老臣没有辅助好皇上,是老臣没有辅助好大燕的江山埃”
王守仁情真义切,悲恸万分,这让身后的许多官员都纷纷低下了头,整个养心殿气氛显地有些凝重。
萧海峰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眸中充满了嘲讽。
龙云天盯着跪在地上的王守仁迅速地从龙椅上站起,咬牙切齿道:“王守仁,你这是要逼朕?”
“微臣不敢。”王守仁在地上又嗑了一个头。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龙云天冷笑,指着王守仁大骂道:“朕好不容易登上了这个位置,也好不容易将朝中的内乱平息,朕想歇息歇息怎么就不行了?朕身为一国的龙武至尊,整个国家都是朕的,朕的命令就是一切,难道是朕错了吗?朕看你就想逼死朕,你就想逼死朕这个九五之尊。”
“老臣不敢,老臣有罪,请皇上治老臣的罪。”
“王丞相你有什么不敢?你都敢冒天下之不违了。”龙云天一双眸子充满了怒气,指着王守仁的手指抖动地越发地厉害:“朕如你所愿,来人,将王丞相给朕拖下去,将他当庭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是燕朝残酷的酷刑,一旦被刑行,人没有全尸,将被四分五裂。
身后的官员议论纷纷起来,一些官员当庭替王守仁求情,唯独萧海峰站在殿中央睥睨地望着一切,嘴角泛着冷冷的嘲讽。
正当侍卫将失望至极的王守仁拖出去的时候,一名侍卫神速跑了进来,神色慌张道:“皇上,午门处突然出现了上万名百姓,他们要求恢复刘将军的职位,更是要求保住丞相的位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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