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小猫咪灰灰
回到家中已经下午了,早已经过了午饭的饭点,没有胃口的小巴依一脸惨白,拖着虚弱的身子回到自己小土屋,倒在床上就沉睡了过去。
吐尔逊看已经安全将小主人送到家,打着口哨,喉着阿黄和黑子将羊撵回羊圈,回到自个家准备午休后,下午还要给羊放放风,添点草料,一点都不敢怠慢。
小精灵一直就没挺闲下来,满身都充盈着四射活力,仿佛有用不完劲,但跑了大半天,还是有点饿。猫着身子,进了厨房。
“妈咪还没回来,怎么回事?”
“先填饱肚子再说。”
将餐柜里的剩菜捞出来,起干草点着火,加瓢水,架上笼篦子,一碗烧白菜,一块红薯,一个鸡蛋,二个大馒头,犹豫了一下。
“这鸡蛋不会造假吧?”
“管他哪?吃死去求。哈哈。”坏坏的一笑。
盖好锅罩,起了一碗砖块土茶,就上床迷瞪起来。
一闭眼,又梦见十二只鸡十二对奶头,在哗哗哗的不断的自动流着驼奶,白皙皙的,很诱人,真想喝上一大口。
“不会有毒吧?小巴依喝了那么些天都没事?这里肯定哪里还不对劲?”满脑子是疑问,心中还惦念着驼奶的那点事。
一股糊味。
“不好,糊锅了!”
一个筋斗翻起来,赶忙扑灭炉火。
“还好仅仅是蒸饭,否则?”
小精灵闻了闻有点烧焦的糊味。
“将就一下吧,等晚上妈咪回来再吃好吃的。”
端起已经放凉的砖茶,刚刚好,一口而进,再斟满水,稀里哗啦的将一小碗焦味的菜,两个馒头,半焦的鸡蛋,就下了肚。
“喵,喵,喵…”
这里哪来的猫?一手拿着半焦黄红薯,一边冲着猫叫的声音处寻去。
“出来,出来,你给我出来。”
口里噎着半口红薯,右手鼓捣一根木棒,向自家的鸡窝里深处拍打着,驱赶着躲在深处的小猫咪。
“你给我出来,出来。”
“喵喵喵…”好像被捅疼了,惨烈嘶叫着。
“这在干啥哪?”
古翠花满脸疲惫样子走了进来。
“妈咪,妈咪,有一只小猫咪在偷鸡蛋吃,被我逮了一个正着,躲进鸡圈里了。”
翠花妈没好气,打开鸡窝门,直径爬进去,将一只灰褐色小野猫捞了出来。
“还是一个小母猫?”古翠花也没当一回事,乡下常常有野猫进出,有时也会有与家猫配种,生下这样的小野猫。
“好了,给你玩去,想养就养上几天。”
“对了,小巴依回来了吗?吃了吗?”
扭头看了看烧焦的大锅,一阵无语。
“他吐了。”
“吐了?不舒服吗?”
翠花明显紧张起来,仿佛忽然忘记自己已经疲惫不堪,而且还没吃午饭。
“怎么了?在哪?”说着就冲向小屋。
“就是喝驼奶吐了?”
“胡说?”
冲进小房间,来到床前,摸了摸头,微微有些发热。
“怎么回事?”
“妈……”“那是鸡奶!”
“胡说,世上怎么会有鸡奶?我看看,哪里不舒服。”
看着红扑扑小脸蛋,认为孩子是在说胡话,帮助揉了揉肚子。
“没事,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说着拿起杯子,到了一杯白开水,一边吹一边用小勺喂进了小嘴。
抱着小猫咪的小精灵,看着妈咪心疼儿子的样子,淡淡的流下了眼泪,一滴眼泪滴落,刚好落在正仰头观看新主人的左眼里。
“喵…”一声长叫,扭头钻进了小精灵的怀里,小猫咪很小,很害怕的样子,好可怜,孤苦伶仃。
“翠花阿姨。”“啪啪啪!”“阿姨在家吗?”
朦胧中,古翠花听到了小琴的喊声,赶忙翻身醒来出了屋门,一边喊着“来啦,来啦!”,一边走到园子门后。
“小琴,快请进。”
“不了,阿姨,听说小巴依今天吐了,不舒服,刚好今天骆驼产奶多,我多大了一大杯子,你拿上,给他好好补补身子。”
一听补身子,古翠花也就不在乎小巴依的警告,反正我们也不欠别人的。
说着,接过驼奶以后,转身向院内的菜窖走去。
“你等等,小琴,我给你拿一点东西。”
不一会,提溜一小袋红薯过来,直接塞给小琴。
“自家种的,新鲜。”
秦牧羊知道,一直给送驼奶,对方不想欠人情,正想办法还礼。
“无所谓,只要达到目的,今年,小巴依喝了,就一定会成。”
眉心的心思一转。
“阿姨,太客气了,那我就替我妈谢谢你了。”
告别翠花阿姨,提溜着一小袋红薯,走过一处转弯的猪圈,秦牧羊就将袋子和红薯一蛮子投进猪圈,回眼扫射一圈周围,才转身回家去了。
猪圈里,满是“唠唠唠”的哄抢声,直到红薯被吃尽为止。
自从小猫咪进家门以后,小精灵就没有闲过,不知道从哪里鼓捣一个大箩筐,将其安置在小屋内的靠火墙的东北角,上端刚好有一小窗,能够透光亮,垫上干草,铺上废棉絮,撕下一块小床单,又捡来一个破旧的稻草编织的小枕头,收刮来一个缺角小破碗,算是为猫咪安顿了一个家。
“就叫你,灰灰吧,多像灰姑娘,哈哈。”
“是不是该起一个好听的大名?这样吧,还是等小哥哥醒来,给他一个惊喜,再由他给我们灰灰起个名字吧!”
说着将小灰灰放进猫屋,到了一碗白开水,加了一点蜂蜜,晃开。
“吧嗒吧嗒,吧嗒吧嗒…”一舌头一舌头的舔,舔完满满一小碗,小精灵趴在炕沿上,保持着盯梢的样子,与小猫咪对视趴着,睡着了。
翠花妈看了这个活宝,轻轻盖上一块小薄背,半遮掩着木门,退出已经深睡不断传出三位呼噜声的小屋。
“这可这般?”
回到大屋的卧室,坐在床上,喝了点水,吃了点干馕,已经渐渐恢复过来的体力,古翠花勉强的靠在床头的蚊帐旁。
“老不要脸东西,还想占我的小便宜?呸!”
古翠花对今天去求神医的事很是气愤,但是着克孜利亚镇就巴掌大地方,几百里方圆不见人烟,能够看病的乡医就那几个,十里八外就数阿布都老维医水平最高。
“一个八十多岁的老汉,还它娘的动手动脚,能能行都是问题。”
想到着,古翠花内心挣扎着,这什么是个头,才六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