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的名字要到下一章才会出现,我必须优先保证逻辑和故事性,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努力了。)
“我还记得小时候,那时候这边还是城中村来着,”你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O′)指着不远处的杨箕村,两人从星巴克出来后沿着广利路一直走,来到广州大道前。
这里是花城最繁忙的主干道之一,差不多也是早晚上下班堵车最严重的地方,路上的乐高司机们一边不耐烦的按着喇叭,一边以轮椅一样的速度向前蠕动着。
等到眼前的信号灯变绿,车流停下,两人从立交下穿过,来到了马路的另一边。
“那时候我大概还在上小学吧,感觉里面乱糟糟的,到处都是自建房,像格子一样密密麻麻的挨在一起,迷宫一样的小巷,头顶是乱七八糟像蛛网一样的电线,还有在电线上晾晒的衣服,当你在下面通过的时候还要当心旁边的自行车,它们总是会把泥浆带起来,溅在你的裤腿上。”
“你住在里面?”
“一段时间,我们家曾经在这里租过房子,不过七八年前的时候这里就开始拆迁了,我们也搬走了,我不算土生土长的广东人,我爸和我妈都是年轻时来这里打工的。”
而现在这里已经新建起了回迁房和写字楼,张恒大概目测了一下,每栋楼的高度都在三四十层以上,还有一些大妈坐在楼外的街道旁,脚边摆着租房的牌子,一边聊天晒太阳一边等着租客询价。
你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O′)蹲下,用钳子手掌挠了挠一只野猫的下巴,后者的脸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晃了晃尾巴,“我爸在写字楼二楼的餐厅里上班,他晚上11点半下班,他是个很好的人,如果你见到他就会知道的,他以前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尤其在我期末考的成绩出来时,他都会给我做自创的庆功面。”
“你要等他吗?”
“不用了,”你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O′)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肚子也饿了,我妈现在应该在准备晚饭,正好可以去大吃一顿,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件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
“杀了我。”你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O′)冲张恒眨了眨眼睛。
…………
高中少女背着书包从治疗男性不孕不育的广告牌下经过,她一边走路一边还捧着英语书,抓紧每一分钟在背着英语单词,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两个人影正在跟着她。
之前张恒假装从她的面前经过的时候看了一眼,发现她的长相和身边的某个家伙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眉宇间看起来更加青涩,也没有后来那副玩世不恭的气质。
“你确定要干掉你自己吗?”张恒扭头看向某人。
后者耸了耸肩,“如果不干掉她我就没法回家,毕竟我妈只是个普通人,就算她现在变成乐高积木了,也没法接受自己的女儿一分为二,而且一个我已经足够让她操心了,两个我完全是灾难……这里人多没法下手,等下她会经过一片人少的地方,我们可以在那里动手,那边还有很久没人开的僵尸车,把她干掉后,直接将尸体塞进后备箱里就行了,不用担心警察,反正三天后世界就毁灭了。”
两人跟着一无所知的少女又走了一段,果然来到了一片车流稀少的地方,再加上时间已经到了晚上,灯光昏暗,到的确是柯南小剧场般的绝佳犯案场所。
张恒试着从马路牙子上扣下来了一块儿1*1的蓝色零件,夹在手里挥了两下,上面还有一串编号300523,这是每一块儿乐高积木上都会有的编码。
“你来还是我来?”
“你来吧……之前我的那些恶作剧不是让你很火大吗,所以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直接手刃了我,希望你能从中享受到一些快乐。”
“…………”
张恒没再说什么,提着那块儿蓝色零件走向了前面孤身一人的学霸少女。
不过他还不太习惯在乐高状态下行动,脚步声引起了前方少女的主意,后者正在昏暗的光线下努力辨认着书本上的英文,抬起头,下意识的望向身后。
——结果迎接她的却是一块儿1*1的蓝色零件。
“嘶~”你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O′)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疼疼!!1
“你们之间有痛觉共享?”张恒皱眉。
“没有,我只是帮你配点音效,希望能增加一点你的沉浸感。”
张恒无语,“去把后备箱打开吧。”
“遵命,杀手先生。”
…………
张恒对于谋杀乐高女高中生实在没什么经验,望着后备箱中一动不动已经呈现(o﹃o)表情的学霸少女,他问某人,“她……这算挂掉了吗?”
“不好说,要不你再给她补两刀?”
“算了,就这样吧。”张恒合上车厢盖,“现在呢?”
“我们离我家已经不远了,到时候你就说是我的同班同学就好,不过你看起来稍微有成熟了。”
你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O′)将高中版自己掉落在地上的书包捡了起来,递给张恒,“背上这玩意儿吧,另外头发最好也处理下,可以再乱一点,学习任务这么紧张,大家哪有时间活的这么精致。”
十分钟后两人来到了一栋有些破旧的筒子楼前,这里没有装电梯,因此两人只能徒手爬到六楼,穿过一片飞扬的白色被单和几件衬衣,来到了一扇看起来并不起眼的门外。
你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O′)这一路都在说个不停,然而在这一刻却突然沉默了,望着面前的积木墙发呆,张恒看出她心里应该很希望回到这里,但是不知为何又似乎很害怕回到这里,所以出了火车站后她才会先去喝咖啡,又到自己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来了圈故地重游,站在父亲工作的饭店楼下却没有进去,甚至之后她这一路不停的讲着冷笑话都是为了掩饰心中的紧张。
过了好会儿她才有些迟疑的伸出了自己的钳子手,在大门上敲了两声。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
“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