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分明就是看上了他,故意用言语挑衅众人。
偏偏濯逸白被蒙在鼓里一般,什么都看不出。
“你不知道吗?”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尖锐,“那日在濯府后院,她说你攀扯她1
“你说什么?”濯逸白闻言一愣,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一时没能消化掉这句话。
“天心,你怎会如此胡言乱语?”
他的记忆中,他与那姑娘不过同行赶路,怎么会有攀扯一说?
“我没有胡言乱语,”濯天心着急道,“濯王府许多人都听见了,你为何不承认?你若是与她无关,为何你总是避讳着不愿提起她?”
她的目光带着几分真诚的担忧。
眼底的嫉妒与怨恨却出卖了她此刻的真实心情。
“我没有。”
濯逸白摇了摇头,他对那位姑娘确实毫不知情。
就连名字都不知晓,何来什么关系?
不过是濯天心有时问得深了,他便不能再多说了,毕竟不能叫她知晓那匣子的秘密罢了。
可是这话,他自然不能对着濯天心说。
“逸白......”濯天心咬了咬唇,低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委屈,“我只是想替你抱不平罢了。我们相处这么久,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不会害你的。”
濯逸白从外回府并不久,自出生以来,大半时间并未在府里度过。
算起来两人共处也不过三年不到。
这三年,平日里见面倒是不少,几乎都是濯天心去找他。
他自小没有兄弟陪伴,对于这个妹妹的热络和关心,还是有些触动。
“天心,我们是兄妹,你要相信我,我是绝不会故意欺瞒你的。”
濯逸白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无奈。
这个妹妹向来乖巧,又极为懂事,怎么这次如此冲动?
“逸白,我自然希望你好,只是那样的女子是决计不能深交的1
濯天心眼眸中闪烁着泪花,让人不由得升起怜惜之意。
“我知道,”濯逸白点点头,温言安抚她,“只是有些事情你现在并不了解,我也不好跟你解释太多。”
他的目光落在了窗外,眸底闪过几缕复杂之意。
濯天心看了他半晌,见他态度坚决,也知道此事是无法改变,只得点了点头。
趁着濯逸白送她出门之际,她给贴身丫鬟递了个眼色。
那丫鬟立刻会意,走上前去捡起地上一张画卷道:“小公子,我替你打理吧。”
小丫鬟手脚麻利,很快就将凌乱的画卷整理装好,放在了架子一处空格里。
濯逸白点了点头。
“那天心告退了。”濯天心咬了咬唇,起身离开。
待她回到房间,小心翼翼地从床底拿出一只木盒,放到梳妆台上,轻轻打开。
木盒中躺着一支木簪。
这木簪做工极为精致,雕刻着一朵盛开的紫罗兰花,花瓣栩栩如生,散发着淡淡的紫光。
那花蕊中央镶嵌着一粒细如牛毛的蓝色宝珠,通透莹润,看起来十分珍贵。
这木簪正是当日濯逸白昏迷之时握在手中之物。
自然与那送濯逸白回来的女子脱不了干系。
看到那簪子,濯天心不由得露出一抹讥讽之色。
濯逸白昏睡时都不放开手中之物,可见他们俩人的关系非比寻常,看来那女子果然是觊觎上他了。
那女子虽容貌清秀脱俗,举止端庄大方,可是她身份卑微,根本配不上濯逸白。
想及此,她拿着簪子把玩了一番,随即又将它子小心翼翼地放入床底,掩饰好后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