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县长苦思良策不得其法之后,只能无奈地说道,“我属于外来人,本地几派人不把我放眼里,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关键是手中无兵,本来可以拉拢住李家镇,谁想到有今天的局面。”
刘师爷分析了一下,“不管让不让他们进城都不好办,也许只拖一下。”
孙县长也认可这一方案,只是忧心地问道,“能拖多久呢?”
刘师爷犹豫说道,才提出一个大胆的意见,“想法办法灭了李家镇。”
“这个谈何容易。”孙县长失望地说道,“如果能办到,还用愁什么。”
“我们没有兵,别人有那?”刘师爷开解道,“老爷可曾想过,去省城求援呢?”
这话让孙县长呆了一下,才缓过劲来,“我也想过,可是找谁呢?如果在省军中有人当靠山,我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境地。”
“我刚得到一个消息,”刘师爷笑道,“以前结交的省军第四旅的参谋长,似乎又要高升了,也许是一个门路。”
孙县长马上明白了,立即说道,“你的意思是想借这个门就求援?”
“没错,我愿意亲自去一次。”
对刘师爷请缨去担当重任,孙县长自然很高兴,只是想了一下子,依然摇了摇头说,“能请到外援自然是好事,只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哪,来了还能走了吗?”
刘师爷马上解说道,“他们是省军,怎么可能在我县常住呢?与我们这个小县城相比,省府才是重中之重。”
“我们拿什么请他们来呀?那帮家伙可不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呢。”
“别忘了,李家镇的产业可不少,也算本县第一富了,分一点来,他们还不能动吗?”
这回孙县长没说什么,只是做了下好,用手拍着桌子思考了半天,最后才说道,“这个主意是不错,只是眼下得拖一拖住他们。”
刘师爷想了一下,“这事不能光我们考虑,县城里的几派到底怎么想的,才是问题。”
“这事得打听一下。”孙县长点了点头,又想了一下,补充,“对,不能让李家镇的人与城里的几个家伙来往过多。”
“警察局在我们手中,在城内掌握点消息不难。”
“那么你快去了解一下1
“马上就去1
……
与县长的头痛一样,县城里的几大势力也犯头痛了,他们为本地地头蛇,才是受到李家镇最大威胁的家伙,李家镇兴起直接抢他们的地盘,再说,不管是商人,还是地主都与土匪多少有联系,本来相互勾结的事情,李家镇把土匪灭了,不说结下大仇,也是矛盾不校
别看县城里的几大势力各自有地盘,各成一个体系,但是相互间没太大的争端,再加上相互也没个严格的界线,实际形成了同盟关系,这才是孙县长被实际架空的原因,没人听他的。
如今有事了,自然要聚到一起商议,今天又借着某人家里有长辈过生日之后,办上酒宴的机会,几个大头目们到了一起,到了一个酒桌之上。
今天能坐到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家伙,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只是看上去,客气得不得了。
县保安团的陈团长,也是本县有名的陈记商号的代表自然成了主持人,与大家客气一通,又聊了半天闲事之后,才提到正事,“李家镇的事情怎么办需要一个主意了。”
这边一说正事,大家没心情说笑,也没人动筷子,都静静地听着,尤其是四社李家镇,大家都显得非常的小心,谁也不愿意第1个开口发表意见。
为了让大家了解情况,一直有“鬼才”之称的富商李老板说道,“年初,邻县突然闹起了革命党,开春时,没怎么注意,现在势头不小,已成了气候,听说邻县的县长快把县城丢掉了。”
另一个人又接到,“我们与革命党不一路了,有生死之争。”这话立即引起大家的一致认同,不是说由县里头号大地主,周家老爷说法,而是他说的正确,他们就是革命的优先打了对象了。
再有一个人说道,“我们与李家镇是利益之争,并非不可调解,在生意上,已经算合伙人,把生意交给我们,还想进一步合作。”这话由林记商号的林老板讲出来,也算与丰盛商号交易最多的一位,可惜对此大家的反应不多,几乎没什么呼应一下,但是林老板一点也不在意。
这时李老板接到。“如今革命党兴起,与李家镇也一样是敌人。”缓了一下,又说道,“我就不信,革命党会与李家镇有什么交情。”
“与革命党比,与李家镇的事就性质完全不一样。”陈团长也认可道,然后又说道,“我们与李家镇的生意不是问题,可以继续作大,只是眼下有一个问题。”
“陈团长请明言吧。”周老爷一直问道,眼睛却盯上了林老板,脸上虽有笑容,心中就是不满了,他与李家镇谈不上啥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