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轻语见张良来了,微微屈膝见礼,“国师大人。”
她今日穿的宫装,衣领特别的高,左手手腕上,也缠了一圈纱布,张良一看便知发生了什么。
江轻语与张良对视一眼,也心照不宣了。
张莲好心提醒她,“这两日皇上又有些反复,江姑娘还是得注意些,以免皇上情绪波动,你这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说起顾燕笙,江轻语神色便认真了些,“奴婢自问认真服侍皇上,事事顺从,不曾出过差错,实在找不出缘由来。”
对顾燕笙,她已经尽力的满足了,即便是他在床笫之间,要的那样羞耻,她也没有不依从的。
这两日,她当真是不知道,他又怎么了。
张良笑了,耐心提点江轻语,“这次啊,是皇上又从别的地方,听到了点闲言碎语,他觉得你不爱他。”
江轻语先是懵懂了一阵,然后垂眸不语。
过了一会儿,她便屈膝请教张良,“还请国师赐教,怎么才算是‘爱’皇上。”
她与女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张良耐心的教了教江轻语,江轻语不笨,自然知道怎么做了。
今晚顾燕笙照样生着气,宫中嬷嬷提醒他去后宫,他就把人骂了一顿。
柳明雪时不时的要来试探他心意,听闻他跟江轻语发生了不愉快,自然是苍蝇一样飞快赶了过来,就想多跟顾燕笙相处一番。
顾燕笙盘腿坐在软榻上,手里捏着一卷兵书,懒得看柳明雪。
柳明雪却学了讨好和体贴,自顾自的说了许多肉麻的情话,想打动顾燕笙。
顾燕笙听了只觉得烦。
这期间,江轻语端着一盅燕窝进来了一下。
只不过,看到柳明雪在顾燕笙对面坐着,她屈了屈膝,没等顾燕笙叫她起来,就转身走了。
柳明雪看着她那背影,气不过骂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皇上面前这般无礼!皇上,您可不能纵容她啊!”
顾燕笙挑了挑眉,“她倒是难得这么无礼啊。”
江轻语许是出身不一般,礼节规矩向来是顶好的,今儿个……
顾燕笙突然对她来了兴趣,他望着柳明雪说了句,“朕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柳明雪气愤不已,“皇上,臣妾今晚是来陪您,给您侍寝的,怎么好回去啊。”
她都厚着脸皮找到顾燕笙这里来了,若是就这样完璧归赵的回去,那后宫里几个妃嫔,不得笑掉大牙?
柳明雪不甘心,她追上顾燕笙,抱着他的胳膊撒了个娇,可是顾燕笙眼里只有江轻语,江轻语回到她居住的偏殿,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顾燕笙被她关在了外面,愈发的烦躁了,直接把柳明雪一把推开,“滚!别妨碍朕!”
“皇上……”
“来人,拖走!”
顾燕笙挥手,心烦意乱的。
他用力拍了一下江轻语的房门,大吼,“江轻语,开门!”
里面没动静,还把灯给熄了。
顾燕笙登时一股火从胸口窜到了头顶,他一脚踹开大门,进去把江轻语死死的按在了她的床上。
他这一双凶狠的眼,在夜里闪着幽光,“江轻语,你长本事了?朕没让你走,你敢走,你还敢跟朕关门了?谁给你的胆子!”
夜里,江轻语的声音带着一股幽凉,“皇上不是有柳妃娘娘陪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