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慕笙,我想亲你好久了。”
景慕笙可算是见识了一次真正的美人醉酒,一双醉眼,几分清意,眼波流转间带着撩人的意味,此时,梁禅这一双微带笑意的钩子眼差点让她失了心魂。
景慕笙视线刚刚落在梁禅的唇上,下一刻,身体瞬间落到一个有力的怀抱中,梁禅一双眼里像是着了火,霸道又邪魅盯着景慕笙,景慕笙不是没被梁禅抱过,可此时陡然躺在他怀中,又是在床上,景慕笙的心跳开始控制不住的加速。
“可以吗?”梁禅带着蛊惑的声音在景慕笙耳边响起,景慕笙心里顿时冒出一个词:妖孽。
她还未开口,唇上就一片温凉,梁禅初时只是浅浅的吻着她,渐渐的不再满足,贪婪的摄取着属于她的气息,室内的温度渐渐升高,一个长吻之后,梁禅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平复自己的气息。
突然,景慕笙微微一僵,说道:“我得回去了,你早些睡,不然明日早起要头疼了。”
梁禅又紧了紧怀中的人,深嗅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才放她离去,景慕笙低头抿嘴笑了一下,若不是昏暗的夜色,便可以清楚的瞧见她面上的绯红。
等景慕笙走了之后,梁禅还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感觉周围全是景慕笙的气息,浑身更燥热了。
突然,窗口露出一个脑袋,轻声问道:“世子,要备凉水吗?”需要沐浴吧?
砰的一声,一只碗砸向窗子处,“滚远点1
许遥一躲,世子,我这可是真心实意的为您好。
这一夜,梁禅迷迷糊糊做了一夜的梦,梦里他把景慕笙欺负的厉害,景慕笙趴在他肩上哭,哭得他燥意更大了。
一早醒来,梁禅的耳尖就泛上了红,坐在床上出神,不知是在回味还是在忏悔,这导致他一早上都不太敢正视景慕笙的眼睛。
用早饭的时候韩烁总算没有一直盯着他看了,众人心底啧啧称奇,难不成这位前辈也震的住他家世子,唯有齐阳一个人憋的厉害,无他,早上是他给他家世子收拾的床铺,该瞧见的自然都瞧见了。他家世子这是心虚吧?
用完早饭后,景慕笙走到他身边,问道:“你怎么了?”怎么瞧着不对劲呢?
“昨夜没睡好。”
“要不要再回去休息会?”
梁禅刚想说不用,脱口而出的却是:“那你陪我?”他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灼热。
景慕笙:“……”
景慕笙给了他一个后脑勺,去找韩烁说话了,留下梁禅一个人站在原地。
梁禅:他就是想想,想想而已。
景慕笙将上次在城外的遇刺的事情跟韩烁说了,韩烁眉头一皱,“天机阁?”
“嗯,上次我们几个联手杀了一名宗师,天机阁应该是那幕后之人请来的。”
“……什么?”韩烁有些发懵,他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宗师?小师妹他们杀了一名宗师?难不成现在宗师像大白菜一样廉价了?小师妹可以不用说得这么平静。
“是这样的。”景慕笙便将李成梁师父的事情说了。
“李思敬之后?被你找到了?”韩烁惊愕道。李思敬也是他从小听着长大的,就是不知他的后人能有他几分当年的风采。
“原来,大师兄也知道埃”还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
韩烁清咳一声,“先生说话的时候又不避着我们,那我们也不能把耳朵堵上吧?那个,天机阁你想让大师兄做什么?”
“让天机阁取消对梁禅的诛杀令。”她知道,大师兄能做到的。
“只对梁禅啊?”哎,这小师妹真是人家的了,这么在意那人。
景慕笙神色有些认真,还带了些恳求:“我们时常在一起,那些杀手可不管我是谁。”
韩烁立即道:“行,这件事我去办。你们就在池州等我。”
景慕笙一本正经的起身,拱手一礼,嘴角带着乖巧的笑容:“多谢大师兄。”
“那我走了。”
“也不用那么急。”景慕笙说道。
“心里有事搁不住,你知道的,我现在就得去。”景慕笙笑了笑,大师兄还是这样,若是半夜想吃东西,绝不会等到天明。
韩烁刚走了一步,顿住脚步,站到景慕笙面前,意有所指,“先生也不在,你们俩可别乱来啊,我们现在还接受不了有小师侄。”
景慕笙的笑意就这样僵在脸上了。韩烁笑了一声,点脚离去。
刚从厨房端着一盘苹果的毓秀,见状大喊:“大叔,大叔去哪里?”他还准备吃完这盘苹果就要学武呢。
韩烁头也没回,只留下一句话,“不日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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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武靖王府。
武靖王景祯坐在书房的桌前看着书架下放着的两个箱子,陷入了沉思,吱呀一声,房门开了,一名身着锦绣华袍的妇人端着托盘走进来了。
“王爷。”声音带着吴侬细语,软糯婉转。
“你怎么来了?”
梅侧妃将手上的托盘放下,“妾身给王爷炖了些滋补的药膳。”说着她眼睛有意无意的扫过书架下的两个箱子。
“听闻,王家的嫡长子来过了。”听下人说,抬了两个箱子进来,箱子沉的将人都腰都压弯了。
武靖王抬眼看她:“府里的人都知道了?”
梅侧妃上前揽住武靖王的胳膊,说道:“王家这是做什么?我们的柔儿是亏了他们了吗?”即便是大雍首富,也不过是一介商贾,她的映柔可是王府出身,若不是,若不是为了儿子,她绝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这些事你不用管,我是不会亏了柔了的,将来寻个机会给王家二公子寻个差事。”
梅侧妃这才笑了笑,将头靠在武靖王胳膊上,只不过视线落在书架下的箱子上时,眸子闪过一抹嘲讽的笑意。
王家嫡长子这是有多不甘心,竟然亲自来王府寻王爷,景慕笙那般的人物皇子都嫁得,岂会看得上商贾之家,京中出了名的高岭之花,就算王爷有意,可谁又敢拿捏那位郡主呢?他那算盘算是落空了。
“郡主也出去许久了,不知何时回家?”
武靖王神色陡然一冷,刚要发火,突然想起什么,将火生生的压了回去。
“等泓儿下次回来,就让他写信,过年她不回,清明总要回来祭奠她的母妃。”
“王爷说得是,郡主最是孝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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