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怎么没有来?”
众位将军都到了,张籍怎么回事?没看到自家将军都早早的等在此处了,比他们将军架子还大,是想干什么?
帐外立即有一位小兵回道:“张将军有一些紧急军务,稍后就到。”
众人:“……”撒谎也不找个好理由,这年头不带兵不打仗的,有什么紧急军务?
相熟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都暗自叹了一口气。
方申嘴边噙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想起近些日子军营中出的乱子哪里都没有少了张籍的影子,今日他怕是要给郡主使绊子吧?
他们郡主可不是普通的闺阁女子,想给她下马威,纯粹是自找苦吃,对于张籍的那点小心思,方申早已看在眼里,之所以没有理会,是他觉得压根没有必要,他想要武靖,简直是痴人说梦。
军营门口突然来了一队士兵将正在值守的士兵替换了下来,值守的士兵也没有发问,只是有些奇怪,不是说郡主今日一定会来吗?怎么这些人不像是来迎接的。
被替换下来的士兵也没有走,站在了不远处。
远远的传来了马蹄声,军营门口的人精神一震,来了。
王伍带着了一百人堵在了军营门口,心跳控制不住的有些加速,明明是阴天,额头却有些冒汗,他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可是将军吩咐了,他又不能不做。
王伍脑海里还在回想着以前别人对景慕笙的评价,景慕笙带着一众人就到了。
景慕笙看着堵在军营门口的士兵,眼底似笑非笑,也不知这是哪一位将军能做出来的事,大约脑子也没有多聪明。
王伍看到景慕笙的长相后,先是一怔,随后大声问道:“来者何人?”若是细听,王伍这假装镇定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惧怕的颤音。
景慕笙抬眼看他,声音不高不低,却足矣让军营门口的所有人听到:“我是景慕笙,让开。”
平静的话语中隐隐带着威压,让军营门口的所有人一愣,这熟悉的气势不是在几位将军身上见到过吗?
王伍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郡主是女儿身,不宜进军营,还请郡主回城,稍后……”
景慕笙抬起手,手下拎着一个令牌,王伍剩下的话就被卡在了嗓子眼里,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底满是震惊。
武安令!她手里怎么会有武安令!老王爷怎么会把武安令交到她手里?
京城武靖王府的人都认为武安令在方申手中,而武靖军营里的将士认为武安令在武靖王手中,可谁也没有想到武安令在景慕笙手中。
看到武安令的所有士兵后退一步,单膝齐齐跪下。
“见过郡主。”
而王伍还愣在原地,不知从哪里飞来一个小石子打在了王伍的膝盖上,他膝盖不受控制的一弯,后背瞬间冒了一身冷汗。
钟灵冷声道:“都让开。”
跪在原地的人,忙都起身,王伍身边的人见他不起身忙上前将他拉开,而此时的王伍强忍着膝盖的剧痛,看着景慕笙一行骑马呼啸而过,吩咐身边的人:
“快去告诉将军,郡主手里有武安令1
可是他身边的士兵却没有动,王伍呵斥道:“去啊1
“你去!快去1
没有人理他,老武靖王在世时在整个武靖都视老王爷如他们的再生父母一般,轻赋税,重农桑,办学堂,大多数武靖的百姓都受过老武靖王的恩惠,他能将武安令交给郡主,显然不会是因为血缘关系,而一定是因为郡主的能力。
王伍气急败坏的吼了几句,还是没有搭理他,他便一瘸一拐的往张籍的营帐走去。
从军营门口到主营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两旁除了值守的将士,便都是营帐,可中间的道路却空无一人,显然是专门为景慕笙清空了道路。
道路宽广,景慕笙带着人一路急行,纵马狂奔,看的两旁的将士瞠目结舌,方才那领头的是郡主?怎么那么快?骑兵营最快的骑兵能赶上郡主吗?
多数人从营帐出来观看,都是一副惊讶的神色,只是可惜,他们没有选中,不然也会出现在大帐前的广场上。
大帐前列好方阵的将士们听到马蹄声齐齐转过视线,对着景慕笙行注目礼,眼底同样带着惊讶,而帐外有几位将军脸上激动的神色溢于言表。
“郡主的骑术又精湛了,怕是我现在都追不上了。”
说话的是前锋营的张追将军,他昔日曾在摘星楼当过值,常随景慕笙去马场跑马,此时看到几年不见的景慕笙骑术又精湛了,激动的眼底都泛起了水光。
“过得真快,老王爷最喜欢的孩子长大了。”
另一名将军说道,他虽然没有在摘星楼当值,却一直在老王爷的院子当值,老王爷一有时间不分侍卫职位的高低,都会给他们讲军中的大小事,以便他们将来回来能更好的统领手下的兵。
凡是在老王爷那里待过的,都知道老王爷最喜欢郡主,不然也不会在她一出生就为她请封。
方申见景慕笙快要到了,往前走了几步,其余人便跟着上前,只余几名老将军还站在后面,他们没有去过京城的武靖王府,自然也不懂得众人对武靖王府的情感。
方申看到景慕笙这一行人除了有一名青年男子,其余的皆是少年模样,可自他们身上散发的气势丝毫不输场中的千人方阵,他面上带着笑意,视线落在正在正在下马的景慕笙身上。
早有士兵立在一侧等着牵马,景慕笙带着一众人走到大帐前。
“许久不见,方将军可好?”声音如清泉入耳,让人心底沉静。
其实方申没见过景慕笙几次,他前些年回京述职的时候景慕笙还小,近年来回过两次,一次是王妃的葬礼,一次就是老王爷的葬礼。
可是当时的景慕笙只跪在灵前,两次都一样,多日都没有开口说过话,让一众从武靖去京城的将士都红了眼。
武安令还在景慕笙手中,虽然被景慕笙攥着,只露出一个陈旧的流苏,方申还是一眼就认出,他眼底一红,单膝跪下,声音微微发颤:
“方申,见过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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