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呢?”
平南王一噎,她仙去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已经随她入葬,只抱回了尚在襁褓中的梁禅,就连当年唯一的见证人,也都驾鹤西去,如今,哪里还有什么证据?
除非开棺取证,可是,他又怎能再去惊扰她的亡灵?即便是他死,他也断然不会做这样的事。
老平南王就知道没有,当年平南王回来的时候一身简朴的素衣,怀中只抱了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而后来,这名婴儿成了老平南王的命根子,悉心教导多年,才有了如今名动京城的梁禅。
老平南王不解气,又连着抽了平南王十几藤条,罚平南王在祠堂跪了整整一日。
可是,梁禅的身份早已传遍整个京中上层,虽然众人只敢私下议论,可这等隐秘的事也足矣让他们议论多日了。
先前不少人家盯着平南王世子妃之位的,此时也都没有了这个想法。
刚回到京城的赵王,一进后院,还没去老王妃请安,宝宜县主从一旁蹿了出来。
“爹爹!爹爹回来了1
“哎呀,你这皮猴子,吓我一跳。”
宝宜县主可没管吓没吓到她爹,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爹爹,昨日发生一件大事,都惊着我了。”
刚要抬脚走的赵王脚步一顿,他虽是是闲散的王爷,可也是皇族,和当今一同长大的,谁也不曾小看他们王府,而宝宜县主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什么事能惊到她?
“怎么了?谁吓到我宝贝闺女了?”
宝宜县主拉着赵王的袖子,低声将昨日的事说了,赵王一愣,“胡说什么1
世家勋贵最注重嫡庶之分,更何况是嫡长子。
“郑馨雅就是这么说的,平南王府的大门到现在都没开呢?”
她也不愿意相信是真的,可是平南王府和晏家一没去找鲁国公府的麻烦,二没澄清,好似郑馨雅说的就是事实。
“那位世子也没出面吗?”
“爹爹去江南了还不知道,梁世子不在京中,去武靖了。”
赵王心里一跳,他平南王府的封地又不在那。
“武靖?他去武靖做什么?”
“慕笙姐姐去武靖了,梁世子去接她了,还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啊1宝宜县主惊叫一声。
“还有一件事,武靖王府被削爵了,阖府都被关在武靖王府中,只等着慕笙姐姐回来。”
“……什么?!1他不过去了江南一趟,京中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是呢,武靖王府都被陛下的人围了好多日子了,爹爹去江南的这些日子京城就发生这两件大事。”
削爵?那,那位郡主怎么去武靖了?还有那位世子怎么也去武靖了?赵王刚想去前院寻自己的幕僚,脚步一顿,还是去了后院先给老王妃请安。
赵王请了安之后,没说神算子没找到,也没说在哪,只说查了多日才得知,梁世子可能知道她在哪?只能等梁世子回京了。
老王妃神色有些复杂,兴许是梁禅的事太震惊了,也没有骂赵王无能,叹了一口气。
“那位世子长得那般好看,如今被人传的这样难听,倘若闹大了,这世子之位……悬了。”
“可不是嘛。”
赵王也觉得倘若这件事是真的,那位世子还真是可惜了,本朝何曾有私生子稳坐世子的先例,别说世家勋贵,就连平民百姓,也没有私生子继承家业一说。
如赵王府一般,京中多家勋贵都在议论此事,有人欢喜有人愁,仅仅一日之间就有多只飞鸽飞向武靖城。
霓儿收到飞鸽传书后,在原地怔了怔,满眼的不可置信,随后便极速奔向正在院子里休憩的景慕笙。
“主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