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亿冬站在阳台上，依靠在栏杆上吞云吐雾，动作娴熟，一看就不是新手。

他吃惊言亿冬抽烟的事实，甚至从来没能将言亿冬和烟联系在一起，直到刚刚亲眼所见才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对言亿冬的认知是不是太过浅显。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卫霄问。他迫切想要知道他不在的日子，言亿冬都经历了什么。

“高中。”言亿冬脱口而出，几乎都没有思考。

“高中？这么早？”卫霄的吃惊多了一倍。

言亿冬抽烟已经够让他震撼，没想到更震撼的还在后头。

“为什么？”卫霄不解言亿冬为什么会碰烟，“你因为什么抽烟的？”

“为什么？”言亿冬想起卫霄出国的那一天，她找到苏净，请求对方教她。在她软磨硬泡强烈要求下，苏净妥协了，言亿冬第一次碰了烟。

那时候她觉得烟不好抽，臭烘烘的，还呛人，但是个可以让她忘记烦恼的好东西。这些年苏净早就把烟戒掉了，反而是她还在无人知道的深夜偷偷抽两口。

“跟人学坏了。”言亿冬想着自己是跟着苏净学会的吸烟，所以这个理由也不算错。

“你？”卫霄胸腔起起伏伏，有些生气，气言亿冬不学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几年的功夫抽烟喝酒都学会了。

“没事，我不经常抽。就偶尔。”言亿冬漫不经心道，“你看咱俩结婚这么久，我抽过吗？”

“所以今天为什么抽？”卫霄忍着火问道。

“没什么，睡不着。”言亿冬胡扯了一个狗都不会信的借口。

“言亿冬。”卫霄声音突然严肃了起来。

“干嘛？”

“你在说谎。”

“啊？”

“为什么抽烟？”

“没为什么，哪来的为什么。正好还有两根就抽了。”

卫霄不信言亿冬的解释。他没见过言亿冬这样失态。忽然间他想起今天舞会上的重逢，试探道“是不是因为付光磊？”

没等到回答，卫霄已经开始想入非非。他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感情才会如此心伤，然而一想到言亿冬为了前男友黯然神伤，甚至还要借烟消愁伤了自己的身子，卫霄心里便有了不爽，替言亿冬不值。

言亿冬微微蹙眉“和他有什么关系？”

卫霄一愣，心里的不悦瞬间消散，疑惑道“没关系？我以为他勾起了你的伤心往事。”

言亿冬翻白眼“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我和他没什么伤心过往。”

卫霄“那你还喜欢他吗？毕竟谈了几年。”

言亿冬反问“那你还喜欢李曼迪吗？”

卫霄一愣，随后摇摇头。

言亿冬“一样，我和他还没你和你前女友时间长呢！何况又过去了那么多年。”

对付光磊，从分手那天起，言亿冬就彻底放下了。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藕断丝连可以让她念念不忘。

卫霄“那你？”

言亿冬坦白“和他没关，是我自己的问题。”

卫霄“自己的问题？”

言亿冬“嗯”了声，停顿了几秒后说“还不知道明天新闻会说什么。”

卫霄疑惑“新闻？”

言亿冬笑着点头“慈善晚会还没有完全结束，明天的新闻稿还有一波考验。”

卫霄迟疑了下“还有？”

言亿冬“没事，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季宇会监控的。”

卫季宇的能力他还是相信，但这似乎不至于令言亿冬心烦。卫霄觉得言亿冬有事隐瞒，但对方的态度摆明不愿说。他再问，对方也只会随便找理由搪塞他。

言亿冬手里的烟不知不觉燃烧殆尽，“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边说边熄灭了最后的火星，甩甩手，想要挥开围绕在身边的气味，转身准备进房间，卫霄又唤了一声言亿冬的名字，“冬冬。”

言亿冬愣在原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好久没从卫霄嘴里听到，“怎么了？”

卫霄语重心长道“以后别抽了，对你身体不好。”

言亿冬看看手里的烟头，犹豫了半天，没有回应。

卫霄“若是有不开心的事情，可以和我讲，不要一个人抗。”

言亿冬笑笑“其实还好。”

卫霄盯着言亿冬的双眸“我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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