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望着发白而冰冷的尸身,看了许久,沈轩提醒着“三妹,如此晦气的地方,让二哥来即可,你先在门口等二哥。”
清月并没有接收到他的信息,而是伸手想要脱了对方的衣服,沈轩见状,神色大变的拉着她的手道“二妹,你这是要作甚?男女授受不亲,使不得?”
清月拍掉他的手,一脸镇定的吐出一句“看他表情,并不是发生挣扎而亡,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遇到熟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而亡,你妹子时间不多了,顾不上这些礼节。”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清月早已经把楼大公子的上衣脱去,腹部的伤口四周微微发黑,紧跟着她用手往伤口处按了按,随即拿出出门前备好的银针插进去,随后抽出来,银针并没有变黑。
明明伤口是带着暗黑色,分明就是中毒症状,为什么银针却检查不出来。
突然脑袋灵光一闪,真正死于非命的不是这个伤口,而是......想着再一次把银针插入他的胃的位置,银针出来时仍然处于白色状态。
她望着银针,眉头紧锁着,双眸带着一丝失落,突然一阵微风吹过,烛火微微扭动着身躯,尸体的腐臭味飘入鼻腔,让人顿时感觉胃里一阵反酸。
她低眉望着尸体,百思不得其解,一般尸体七天才会有腐臭,为何才一天便?正当她想得入神时,一道声音打破她思绪。
“平日娇生惯养的沈小姐,想不到胆子倒不小?”沐阳昊不知何时出现,他一脸玩世不恭的望着她手中的银针。
“谢王爷缪赞。”清月把银针收起来,随即熟练帮冰冷的尸体穿上衣服,他望着如此熟练的她,心中莫名泛起一股酸意道“你们还未成亲,动作却如此熟练,当初满京城追着本王跑的时候,是不是早就已经和他勾搭上了?”
“那时是臣女年幼无知,给南诏王添了不少麻烦,放心日后臣女定不会再打扰。”清月目光一直停留在尸体上,说这些话,只是应付对方而已。
南诏王望着她,以为对方想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便勾起一抹讥笑道“本王拭目以待,后天如果还没有找到凶手,可别不要哭着求本王。”
清月扔给他一个自以为是的眼神,随即把银针插回布袋,脑海想着楼大公子到底得罪了何人?问题该出自谁人之手?伤口并不足以失去生命。
沈轩望着自己的妹子如此无礼,生怕沫阳昊会责怪,便连忙解析着“王爷,小妹不懂礼仪,希望王爷莫要怪罪,待此事一过,小民定请礼仪嬷嬷调教。”
自小被人捧在上,从来没有吃过瘪的沫阳昊,生气的摔袖,离开前扔下狠话“有本王在,你休想借你父亲之手脱罪。”
今日没有任何收获的她,呆坐在闺房窗前,望皎白的月光,天空繁星点点仿佛一下子拉回了小时候的夏天,记得一到晚上便和奶奶坐在院子里乘凉,小小的脑袋伏在她的大腿上,望着布满星星的夜空,听着她讲故事,耳边时不时传来蒲扇的风。
也不知何时入睡,再一次醒来已经是白天,她再一次简单的收拾一番后,偷偷摸摸的从后面溜出去,这一次她不打算带其他人。
还未走远,身后便跟着两名衙役,清月也不打算强人所难,毕竟自己目前是戴罪之身,也与县令约定好三日期限寻找真凶。
“你看?”
“这不是沈家三小姐,就是为了南诏王,而杀了楼公子。”
“这么狠毒吗?”
路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多难听的话尽收耳边,如果不是身后有官家在身,也许她早就被烂菜扔死。
经过一番楼家府邸,家丁一见是清月,立刻警惕起来,拦住清月的去路,其中一位家丁嫉恶如仇的吐出一句“老爷有令,楼府不欢迎不请自来的闲杂人。”
“若想你们大公子死得不明不白,那便拦着,但是你们别忘了,我是奉命前来查案,如果我今日不能进去,那你们是阻碍查案,等同包庇。”她厉声呵斥着,其实心里也没有底,希望目前的话能把对方震慑祝
家丁望着清月身后的两名衙役,再看了看清月的模样,交谈一会后,便让出一条道路。
此时的楼府四周挂着的白绫,她犹豫片刻后才踏进楼家府邸,刚进的府邸,一位疯癫的妇女骂骂咧咧的跑着出来,身后跟着一群丫鬟。
“小贱人,你还敢来我府上,今日我就要你为我儿子偿命。”说着便如同发疯一般,向清月袭来。
幸好身后的衙役身手敏捷,阻止了楼夫人的动作,在混战中,一声“啪”惊呆了众人,这时的清月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