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仍然不死心,从黑市街头到街尾问了一个遍,仍然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终于明白下毒之人料定这一点,所以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她失落的往回返,却不曾想远处厮杀声传来,她吓得连忙带着沐阳昊绕路躲开,运气就是如此的差,越是想要躲,越是躲不了,一处的黑衣人看见鬼鬼祟祟的两人,二话不说的便往两人刺去。
“你先走。”沐阳昊把她往后推,然而自己却是加入了混战中,清月连忙吩咐道“你注意安全。”
说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内心虽是内疚,但是保命要紧,下一次见他最多请他吃一顿饭当作答谢。
她绕了另外一条路,也是最偏僻的一条,正当以为是最安全的路时,不远处三名黑衣人围着一名男子,她转身想要走,但是脚却不争气的移动不了。
“算了,本小姐豁出去了。”她偷偷的拿起一根木根,脚步轻慢的走上前,她还没有敲下去,黑衣人转身望着清月,她吓得手上的根掉下来。
“大,大,大,大,哥,我,我只是路过,你们相信吗?”
然而黑衣人根本不听她的解释,随即向她袭去,她快速的拿出迷魂粉往他们撒去,随即灵敏的躲开他们的袭击,拼命的往蒙面人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才来到蒙面人跟前,随即抓起他的手,拼命的跑,然而自己感觉呼吸越来越急促,头上一阵眩晕感袭来,槽糕,自己也吸了一点迷药。
“我跑不动了。”清月停下脚步,连忙摇摇晕得厉害的头,并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双眼迷迷糊糊的看着熟悉的面具,艰难的吐出一句“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便两眼一黑,倒进一个厚实的胸膛里。
蒙面男子低眉望着怀中的沈清月后,再望了一眼已经追上来的杀手,深邃的双眸露出嗜血的目光,杀手还未靠近他,一道黑影快速略过,杀手还未看清状况,便脖子上多了一条伤口。
“主上。”少年快速来到墨琰卿跟前,自责的呼唤着,想不到这些杀手会如此狡猾,而且似乎对着主上的行踪了如指掌,猜想着定是有内鬼。
“把她送回去。”他一脸厌恶把清月推到云锦身上,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
云锦望着怀中的清月,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的他,有点不知所措,脸上瞬间通红把她抱起道“冒犯了。”
清月再一次醒过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摸着疼痛的脑袋,再看看熟悉的布局,以为是自己做了一个满长的梦。
“小姐,你醒了?”勺月激动的大喊着,随即她的父亲,祖母,叔叔,婶婶全部走进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四周的嘈杂声响起。
“月儿,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月儿,饿不饿?”
“月儿,你怎么会睡在门口?你脚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晕倒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述说着,所以这一刻她确信着,这不是梦,随即穿起鞋子。
此时的沈延章脸色一变“楼家的事情好不容易过去,你莫要搞出其他事情来。”
说着,其余的人把清月按坐在床上,这时一名家丁站在清月的闺房前大喊着“小姐,外面有一个人说要把这些交给你。”
清月闻言,挣脱他们的束缚,光着脚走出去,接过家丁的信封,好奇的打开信封,这时手里多了几张黑市里的交易记录,以及楼家近期接触的人,她欣喜的大喊着“我知道楼公子是谁人所为?”
她以为手上的资料是沐阳昊差人送来,心里不得不佩服他这个后门走得不错,想不到还是有点料,关键时刻还能派上用常
“月儿,楼公子之死不是诗诗所谓吗?”大伯母不解的问。
“诗诗和我都是别人的替罪羊,不过楼公子被害,准确来说和我也脱不了关系。”她神色失落的回答着,随即在家丁耳边嘀咕几句后,才回到床边穿上鞋子道“我要去一趟衙门。”
“主上,资料已经全部交给沈小姐。”
墨琰卿望着案桌前的书,并没有说话,此时的他脸色略带苍白,呼吸也有一丝急促,云锦对着半跪的黑衣人道“下去吧。”
人刚走不久,他猛然口吐鲜血,吓得云锦转身想要叫大夫,却被墨琰卿阻止。
公堂上,诗诗心如死灰的把经过都一一说出,正当县令宣判时,却被清月阻止着,县令望着双手护额,明显不欢迎沈清月的到来。
这时的清月被一家亲人搀扶着来到大厅前,县令佯装客气的吐出一句“沈小姐,既已经洗脱罪名,就回去好好养伤。”
“大人,杀害楼公子的并非是诗诗姑娘,而是另有其人。”话一出,四周一阵轰然,诗诗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因为清月的泼辣她可见识过,也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帮自己辩驳。
“沈小姐,话可不能乱说,人命关天,而且当事人已经认罪。”县令露出职业微笑问。
清月拿出发黑的毒针道“楼公子并非死于匕首,而且大人可以让大夫检查,匕首伤口并不足以至人死于非命,而是他中了洋子梗的毒,这个针就是我去验尸发现的,洋子梗与水相克,所以一旦碰水,毒性就会显示出来。”
话语一落,师爷带着几名衙役离开,很快便回来,他对着县令点头,示意着清月所言不假,县令立刻摆正自己的态度,连忙问“沈小姐可知是何人所谓?”
清月还没有回答,家丁便绑着一位老妇人来到清月身旁,众人都惊讶清月的行为,一旁的勺月惊恐的望着地上的老妇。
”桂嬷嬷,如实招来吧。“清月开口道,语气悠长似乎是在警告,也似乎是在掩饰着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