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嘴快接了一句：“这条线是黄瀛子在跟。”</p>

我突然被cue，一瞬间有点懵。</p>

赵缂看我，“进度怎么样？是你在联络？”</p>

“是我……”不过我没收到那“几个电话”。</p>

杨峰的额头上一瞬间是一层细密的汗，赵缂已然不耐烦：“你们部门是连话也不会说了？采访用手语比划的还是怎么着？”</p>

“黄瀛子说喜欢这个选题，早早就要走了，我们也没想到她联络不到人。”司棋嘴皮子倒是利索。</p>

明明是他们说不要，才放给我的……</p>

杨峰一个劲儿地擦汗说不出话，倒是于小鸽凉飕飕说一句：“国内电影发行都是老油子了，一身的江湖气，我们有经验的都不一定能搞定，让这么个二十出头小孩联系算怎么回事？”</p>

杨峰苦着脸咧嘴：“我晚点教教她怎么和这些人打交道……”</p>

司棋冷笑：“R.Mask和宁川她都采访得到，用不着咱们教吧……”</p>

他这话让赵缂飞来一只圆珠笔给打断了，平素懒洋洋的男人眉梢里都是锐利，“谁是咱们？你们不是一个部门的？在杂志社拉帮结伙的你是编辑还是混社会的？”</p>

司棋脸上一阵红一阵青，闭了嘴。</p>

我一瞬间有点发懵，赵缂不耐烦地看向我，“到底联络到了没有？”</p>

“我……”</p>

曾源打圆场：“那个电影的宣发我应该认识人，晚点打听到人介绍给她好了……”</p>

赵缂不理会，盯着我：“卡在哪了？”</p>

司棋哼了一声。</p>

我抬头，为了免得被打断，飞快说：“已经联系上了美国的制作人，前两天接到邮件说他们这个月正好有来中国的行程，已经约好了见面采访。”</p>

满室寂静。</p>

司棋被噎得脸色青紫，杨峰看过来的眼神里有说不清的不解和失落。</p>

赵缂嘴角笑了笑，似乎满意，却又加了一句：“不早说，浪费时间。”</p>

你们给我机会说了么……</p>

我也不敢反驳，心里默默想着：蒋大爷虽然不再回来，邮件都懒得给我写一个字，但还是很好用的。</p>

只是愈是好用就愈让人难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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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