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当亡国奴！”</p>

王小牛将自己挂在了绳子上，踢翻了凳子。</p>

绳索套紧，王小牛没有挣扎，他的呼吸在停止，眼中带着不甘与痛苦，那曾经渴望读书，渴望知识，充满希冀的光芒，在缓缓消散。</p>

许黑静静看着这样一幕，久久没有反应。</p>

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p>

这原本是许黑的行事作风。</p>

只是这一次，他行动了。</p>

“啪！”</p>

绳索无声息的断裂，王小牛坠落在地上，一股灵力，隔空流入他的体内，让王小牛再次有了知觉。</p>

王小牛落在地上，悠悠转醒。</p>

他体内注入了灵气，知觉恢复了不少，但身体长久来的饥饿与缺乏营养，让他仍旧是有气无力。</p>

就连这一次上吊，都耗尽了全部的力气。</p>

身为读书人，他可不想躺在床上，无声的饿死，他要自己终结自己的性命。</p>

王小牛爬了起来，打算将断掉的绳结重新扎好。</p>

突然，他愣住了。</p>

他感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那种两年未曾见过，却时常在梦中出现的气息。</p>

王小牛茫然四顾，自语道：“蛇仙前辈？”</p>

蛇仙。</p>

许黑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称呼。</p>

以往，他不是老蛇妖，就是老蛇王，或是什么畜生。</p>

许黑传音道：“何谓仙？”</p>

听着脑海中凭空出现的声音，王小牛深吸口气，沉吟道：“人，山，为仙。”</p>

“人山为仙……”许黑喃喃自语。</p>

他问的不是写法，而是含义。</p>

不过，许黑压根就不想问这种故弄玄虚的问题，只有谜语人才会干这种事。</p>

许黑转而问道：“你为何要自尽？”</p>

王小牛闻言，沉默良久，叹息道：“国将亡，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p>

“是你没有吃的，快饿死了吧。”许黑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