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p>

被叫了一声名字，张萌萌糯糯地抬了一下脑袋。</p>

不过，一看到秦小观，她又立刻低下了头。</p>

“是你！张萌萌！你这反应，我就知道是你！”</p>

一把抓住了张萌萌的肩膀，秦小观有些激动，“我是你的高中同学秦小观啊！你不记得我了？”</p>

“唔...唔！！！”</p>

张萌萌的肩膀只是被秦小观一碰，整个人就像是被电一样，朝着店内的老妇靠去。</p>

“你怎么了？”</p>

秦小观有些诧异。</p>

张萌萌可是当时和自己关系最好的女同学了，怎么现在就像不认识自己一样呢？</p>

“萌萌！萌萌！萌萌别怕！”</p>

一见到张萌萌被吓到了，老妇的眼里就闪过一丝痛楚，赶忙上前抱住她。</p>

“唔~唔~”</p>

张萌萌却只是低头，呜咽着不能出声。</p>

“这...”</p>

秦小观也想不到张萌萌会是这个反应，诧异地看向老妇。</p>

“阿姨...萌萌这是？”</p>

“你是？”</p>

老妇狐疑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光头，秦小观笑了笑，用手遮了遮额头上光秃秃的一片。</p>

“阿姨，我是秦小观啊！您不认识我了？我以前还去您家玩过呢！”</p>

“哦！是你！那个时候你还是长发！怎么剃光头了？”</p>

“这个...没啥！就是自己没事捣鼓的！”</p>

秦小观乐观的一笑，还想靠近张萌萌，可是张萌萌退缩得更厉害了。</p>

“阿姨！这...”</p>

“哎！萌萌是高考考上了著名大学，结果被人掉包了！</p>

有人用她的名义上了好几年大学，她外出打工后知道了原因，找了好多渠道都没解决，人还被恐吓出了问题...”</p>

“我家萌萌，怎么这么惨啊！”</p>

老妇摸了摸张萌萌有些瑟缩的身子，张萌萌抬起头，一双眸子里尽是暗淡和无神。</p>

秦小观见过这样的目光，那是对世界失去希望的目光。</p>

她曾经目睹过太多被病魔折磨的人露出过这种目光，没想到，出了那如同炼狱般的诊疗室外，她还能看见这样的目光。</p>

“切！两个土狗！还著名大学？没考上出去打工就是打工了！装什么装？你看看你女儿那傻乎乎的样！这能考上著名大学？”</p>

突然，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传来。</p>

估计是看出张萌萌一家付不起高昂的费用，收银台前那穿着小西服的西服女口吐粪臭起来。</p>

“你！你怎么说话的！人身攻击有意思吗？”</p>

秦小观瞬间不乐意了！</p>

“人身攻击？她这样，还需要我人身攻击吗？你又是谁啊？你这么爱多管闲事，不如把这位著名大学的学生费用清缴一下？”</p>

西服女张口闭口清缴费用，一双市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秦小观。</p>

秦小观面露恼色。</p>

“我刚刚在门口都听见了！就是来剪个发，就要收15万！你们是用金剪子剪的头发吗？”</p>

“哎！那你不用管，反正她点了我们的服务，这确实是她需要缴纳的费用！</p>

不缴纳也没事，我隔三岔五把这女孩的头像贴在门口，就说她是老赖，你看行不行？”</p>

西服女似乎很有经验了，一副气焰熏天的样子。</p>

“你！你！我要看监控！一定是你们诱使萌萌的！”</p>

“看监控！凭什么给你看啊？你谁啊你？”</p>

“如果她看不了！我呢！”</p>

突然，一道正声从门口传来，厉长风满是厌恶地看向了西服女。</p>

“你又是谁啊？”</p>

西服女上上下下看了厉长风身上的打扮，一件算得上牌子的衣服都没有。她的那双细长的眼睛眯起，愈加不屑。</p>

“都来我这装大爷了是吧？信不信我告你们扰乱我做生意！”</p>

“国家特殊调查局！厉长风！现在，命令你无条件配合调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