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嘴上说要赔罪,但实际并不知如何做才能叫李鹤鸣消这一掌之气。</p>
且就是要赔,也要等到傍晚回了李府,夜深人静之时才能赔给他。</p>
可李鹤鸣却没有要等的意思,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出声问道:“怎么赔?”</p>
不说他这冷面寡言的脾气,林钰倒很满意他给台阶就下的性子,若是他要顺杆子爬,她倒真的没办法了。</p>
林钰见他面色缓和了几分,觉得自己好似稍微摸透了与他的相处之道。</p>
她抬起脸看他,明净的目光扫过他冷俊的脸庞,最后落在了他薄软的唇上。</p>
唇上那处被她咬出的疤还在,看样子是消不掉了。</p>
林钰一手握着绣帕,另一只手缓缓搭上了他宽阔的肩头,将他向她身前揽低了些许。</p>
李鹤鸣倒是配合,林钰稍一用力,他就把脑袋低了下去。</p>
林钰自然察觉到了这一点,她眨了下眼,红着耳朵尖,轻轻吻了吻他的唇。</p>
其实也算不上吻,就只是贴着他轻蹭了一下。</p>
熟悉的药香混着脂粉气弥漫在唇间,林钰亲得浅,李鹤鸣却有点忍不住,喉结滚了滚,一把抓住林钰搭在他肩头的手,俯身张开嘴去含她的唇。</p>
齿尖咬上柔软的嘴唇,林钰受痛,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但并没躲开,任着李鹤鸣亲。</p>
她顺从,李鹤鸣便得寸进尺。他含着唇咬了两口不够,又破开齿关深入。</p>
唇舌交缠,粘糊得紧。林钰有些受不了了,无措地抓紧了李鹤鸣肩头的飞鱼服,也不知道是被他亲疼了还是被他吻得喘不上气,嗓音轻细地嘤咛了一声。</p>
声音又柔又软,李鹤鸣听见后,仿佛闻见肉味的饿兽,呼吸都急了两分。</p>
李鹤鸣亲她时不喜欢闭眼,总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像是在品她羞红的神色。</p>
林钰被他盯得脸热,攥着帕子去捂他的眼睛,声音含糊地憋出一句:“你别看呀……”</p>
李鹤鸣拉下她的手,喘着气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沉声问:“你是我的妻子,为何不能?你看我时我何曾不准你看过?”</p>
他说着,像是没吻够,低头又亲了一口狠的。</p>
亲完手一伸,将林钰横抱起来,大步往她的闺床走去。</p>
林钰下意识揽住他的肩背,捏紧了他的衣裳。她越过他的肩望了一眼窗外的青天白日,有些慌张地劝道:“李鹤鸣,这还是白天呢,你要……”</p>
李鹤鸣垂眸看她一眼,扔下四个字:“白日宣淫。”</p>
落床帐,解罗衫,大汗淋漓,行尽了荒唐。</p>
门内春情缠绵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道脚步声。</p>
脚步声缓缓停在门口,随即一道中气十足的声响传进门来:“萋萋,栗子糕!”</p>
软床上,林钰正被李鹤鸣压着动弹不得,骤然听见林靖在门外叫嚷,她慌得心脏都要从胸口蹦出来了。</p>
然而李鹤鸣却只是不慌不忙地从她身前抬起头,侧目往门口看了一眼,就又把脑袋埋了下去。</p>
一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阻止他的架势。</p>
林钰看他无动于衷,伸手推他的肩,急道:“你起来,阿兄来了!”</p>
李鹤鸣不肯,他握住她作乱的手:“他不会进来。”</p>
他说得笃定,林靖也的确不会未得准允便擅闯自己妹妹的闺门,尤其知道李鹤鸣现下也在房中的情况下。</p>
林靖二十五六,不是十三四岁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是已成家立业的男人。</p>
他在门外唤了两声,见房门紧闭,而里面的人半天不出声,隐约猜到估计李鹤鸣那王八蛋与林钰在亲近。</p>
林靖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放平日不会管这些夫妻间的私事。</p>
若这门里是别人,他一声不响扔下手里的东西便走,但林钰体弱,他便不得不多上一句嘴。</p>
他踌躇片刻,不自在地用力捶了下门,许是怕别人听见,刻意压低了声,怒道:“李鹤鸣!我小妹身体不好,你、你……”</p>
这话他说得脸热,但还是得说:“你大白天的悠着点!”</p>
说罢一秒不多待,将栗子糕放在门口,甩着袖子快步走了。</p>
房中林钰听见这话,羞愧得脖颈都红了。但李鹤鸣却丝毫没理会,没听见似的坦然。</p>
林钰咬唇,用力锤了下李鹤鸣的胸口,重重一声闷响,有些疼。</p>
李鹤鸣皱了下眉,但并不见恼,揽着林钰,在她羞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继续不急不忙地干正事。</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