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冷静了,我已经盲目太久了。”她说着,情绪当真平复下来。</p>
如被速冻了般,面色苍白沉静,长睫上的玲珑水珠泛着冷光。</p>
冻得他一个激灵,他有些难以启齿地道:“我不是不想说,也不是刻意隐瞒,只是不习惯。这么多年,沉默早已成为我的生存之道、成为我的保护色。”</p>
起初无人倾诉,更怕说多错多。</p>
后来习惯了不倾诉,也没有了倾诉的欲望。</p>
可他从来不知这会成为她的困扰。</p>
“你的过去为什么要我来买单?”她十分清醒,挑眉道,“你的人生悲剧是我导致的吗?我只是喜欢你、想跟你恋爱而已,你可以拒绝,可以想方设法地摆脱,但不能在享受一切后来指责我不了解你、不理解你。”</p>
她心思从未有过的清明,清凌凌的眸定定凝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傅承屹,或许你是爱我的,但更爱你自己。</p>
你当初选择离开,无所不用其极,但因对我心存愧疚,所以选择背负骂名过活,让我对你深恶痛绝、敬而远之,实质上是在减轻你的心理负担。</p>
而当你需要我了,又死乞白赖地缠着我,洗白自己,还能赚一波好名声。</p>
不管过去还是现在,好处全让你占了,承受苦果的人却是我。”</p>
醍醐灌顶。</p>
黯然的眸倏而转亮,又彻底沉下去,傅承屹自嘲一笑,“你好像说得没错,原来我真的那么糟糕。”</p>
——</p>
琼斯夫妇下午落地,于公于私盛南伊都该出席。</p>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哪里有她的身影?</p>
在给小赵拨出第十一个电话不得回应后,程斌再也无法忍耐,哭丧着脸,“傅总,我实在联系不上小赵,要不您问问大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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