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拉了人就往凌寒居去了。</p>

裴尚书跟在后头，神情十分阴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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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在春涧居与温明若挤了一晚，一觉醒来时，发现梦都没做一个，十分美好。</p>

以至于醒来时，离卯正还有些时候。</p>

徐宁犹豫了片刻，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并未惊动睡在里侧的温明若。</p>

她自己穿戴好，又悄悄出了里间，叫来叨叨问：“姑爷昨日歇在哪里的？”</p>

叨叨小声道：“他在凌寒居坐了一会儿，喝了盏茶就回秋暝山居去了？怎么了，姑娘？”</p>

徐宁皱了皱眉，又往外走去，低声道：“长随进不得内院，秋暝山居又没得力的人，只怕伺候得不尽心，我过去瞧瞧。”</p>

叨叨跟上她，小声道：“姑娘还说不在乎呢，这才一晚上没见，就睡不好，还比寻常早醒了半个时辰，婢子单纯，险些就信了您的鬼话。”</p>

徐宁回头瞪了她一眼，道：“我睡得好极了！”</p>

说话间，主仆二人到了秋暝山居。</p>

天还未彻底亮，麻乌乌的，裴衍因要上朝已经起了，又自己点了蜡烛，借着微弱的灯火穿戴整齐，正要去叫人打水来时，就听屋门“吱呀”响了一声。</p>

一开始他并未反应，过了一会儿再转头看去时，就见他那躲了他一晚上的大奶奶，从屏风后头悄悄探进来一个脑袋。</p>

裴衍眉一挑，他家大奶奶就露了一脸讨好的笑来：“夫君起了？可是要洗漱？我这就吩咐叨叨打水来。”</p>

裴衍没反应，也不提昨晚的事。</p>

只等叨叨端了水来，他正要自己去洗漱时，徐宁就双手递了打湿的帕子来。</p>

裴衍还是不说什么，默不作声地接过接过帕子。</p>

待洗过脸，漱过口，叨叨端着水盆出去了，徐宁凑上前来，替他理了理衣襟时，他一把箍住徐宁的腰，带着人连退数步，把人按进了锦被里。</p>

锦被之中还有余温，也有裴衍身上味道。徐宁吓了一跳，汗毛和鸡皮疙瘩齐齐爬了起来。</p>

她连忙拍着裴衍的背求饶：“别别别……一会儿上朝该来不及了！”</p>

其实裴衍并不想做什么，只不过想在出门前抱一抱她而已，但见她这反应，心中就起了逗弄的心思。</p>

他故意用那样的手法摩挲着徐宁的耳垂和侧脸，低声道：“还躲？”</p>

徐宁整个人僵硬成一根木柴，笑容都没了：“不躲了不躲了……真的不躲了，你信我。”</p>

二人之间不过离着半指的距离。</p>

裴衍看进她眼底，说话时吐出的呼吸尽数喷在她唇边，声音又低又蛊惑：“你发誓。”</p>

徐宁看着他，满脸都是被蛊惑的神情，道：“我以夫君的名义发誓。”</p>

裴尚书气走了。裴尚书欲、求不满。</p>

裴尚书在早朝时把参他的大臣气晕了。</p>

裴尚书……反正今儿吏部上下见了他都绕着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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