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了浴巾，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去拿床头的手机。</p>

下一秒，她全身血液仿佛倒流。</p>

还不等她反应，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惊的她差点把手机丢掉。</p>

是宋芷打来的电话。</p>

慕瓷强撑着冷静接通电话，“你想做什么？”</p>

“不做什么啊，”宋芷隔着电话，声音带着笑，“就是偶然得到了一些照片，想跟慕律师你求证求证。”</p>

慕瓷指甲死死攥紧掌心，但声音却是平和的，“求证了，然后呢？”</p>

“然后？我还没想好呢。”</p>

宋芷挑眉，“要不慕律师跟我约个时间，我们见一面？”</p>

慕瓷缓缓吐出一口气，“明天中午十二点，地点你定好发我。”</p>

没等女人回答，慕瓷就挂断了电话。</p>

她颤抖着手把宋芷发来的照片一一删掉，可照片里的画面就像是幻灯片，一帧一帧的在她面前循环播放。</p>

等删掉最后一张照片的时候，身后的门开了，霍行涧走了进来。</p>

“你在干什么？”</p>

慕瓷全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头发湿答答的陪在肩膀，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滑落进领口，带着说不出的旖旎暧昧。</p>

见霍行涧朝自己走近，慕瓷第一时间把手机藏到身后，一颗心揪的紧紧的。</p>

她磕绊道，“我，我回一下工作消息。”</p>

霍行涧眯起眼睛，“什么消息需要你洗完澡，浴袍都来不及穿就回的？”</p>

慕瓷愣了半秒，等反应过来，手机已经落到了霍行涧手里。</p>

他勾唇，“慕律师，你知不知道你很不擅长撒谎？”</p>

霍行涧刚才进来的急，慕瓷根本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把最后一张照片删掉，她本能踮脚去抢手机，“霍行涧，你把手机还我！”</p>

下一秒，手机忽然叮了一声。</p>

慕瓷顺着他的视线睨过去，看到手机屏幕上有一条沈铭发来的消息。</p>

【睡了吗？】</p>

这条消息，成功打消了霍行涧看相册的怀疑。</p>

慕瓷松了口气，随即后知后觉意识到，沈铭的消息跟宋芷发来的照片对她来说，似乎并没有本质的差别。</p>

霍行涧英俊脸庞的表情开始皲裂，他单手掐住慕瓷的腰。</p>

“慕律师，”他的眼底浮现一丝冷意，“”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嗯？”</p>

“我……”慕瓷百口莫辩，“我不知道他会给我回消息。”</p>

“要不你点开看看？”</p>

她认真道，“我没有跟他聊过天，不信你可以点开聊天记录看。”</p>

霍行涧呵了一声，“你当我傻？”</p>

聊天记录是可以删的，慕瓷咬唇，“我说的是真的，不信我给你证明。”</p>

这次，慕瓷踮脚够到了自己的手机。</p>

她点开和沈铭的聊天记录，上面最新一次聊天还是很久之前，沈铭给她发约见面的消息，再就是今天发的这句。</p>

慕瓷当着霍行涧的面，拨通了沈铭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p>

“这么晚还没睡？”</p>

“就睡了。”</p>

慕瓷掂量了下，问，“你现在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p>

沈铭诧异，“你说。”</p>

慕瓷问，“上次你给我发消息是什么时候？”</p>

沈铭想了下，“两周前？怎么了？是不是我今天的消息，对你造成困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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