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方平正和由美吃早饭，门外响起黄一山的声音——</p>
“方先生在吗？”</p>
方平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p>
黄一山站在台阶下，旁边放着他的黄包车。</p>
看到方平，他赶紧上前，嘴里说道：“方先生，我刚才路过那里，看到电线杆上划了一个‘X’号，我就赶紧来给你说。”</p>
“好的。”</p>
方平说道，“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去看的？”</p>
“大概六点左右。”</p>
黄一山说道，“当时上面还没有那个'X',刚才去看，就有了。”</p>
“好的，我明白了，你去忙吧！”</p>
“那好，我先走了。”</p>
于是，黄一山拉着黄包车离开了。</p>
方平返回屋里。</p>
由美问道：“那个车夫来了？”</p>
“是的。”</p>
方平说道，“吉野川给我发信号了，我现在就去看看。”</p>
“那你自己小心。”</p>
“知道。”</p>
方平亲了一下由美，“我先走了。”</p>
“方平君，记住晚上六点请大伯父吃饭。”</p>
“知道。”</p>
方平说道，“你下班之后就去大东亚饭店订房间，我在六点之前赶到饭店。”</p>
“好的。”</p>
由美说道，“等会上班了，我就给静云和大伯父打电话。”</p>
于是，方平整理好衣服，就走了出去。</p>
上车之后，开了一程，方平就变成了廖先生的样子。</p>
车子径直开向老四川茶楼。</p>
没多久，方平就来到那根电线杆旁边。</p>
在车上，他就看到电线杆齐腰高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不起眼的‘X’号。</p>
这就说明吉野川在‘死信箱’里面递了情报。</p>
于是，方平就把车开进旁边的一条巷子里。</p>
拐了一个弯之后，他停下车子。</p>
巷子一侧的墙角是一溜的花坛，上面摆放着一些花盆。</p>
方平下了车，走到第二个花盆面前。</p>
他拿出一张报纸看着，等到四周无人的时候，他弯腰摸向第二个花盆后面。</p>
那里有一块松动的土块。</p>
方平翻动土块，从里面摸出一个小小的鼻烟盒。</p>
他打开鼻烟盒，里面有一张纸条。</p>
他打开纸条。</p>
上面用日语写着：发现疑似细菌弹，位置难以描述，需见面。下午一点，老四川茶楼。</p>
方平心里一喜。</p>
昨晚发现了化武专家，今天就发现了细菌弹。</p>
很可能细菌弹就是跟随化武专家一起来的上海。</p>
按照他和吉野川之前的约定，一旦见面，那么见面的时间就是连续三天的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这是为了防止对方没有及时发现记号。</p>
方平把空的鼻烟盒放回原处，随后开车出了巷子。</p>
然后，他趁人不备，把电线杆上的记号给涂掉了。</p>
这也是向对方表明，信息已经收到。</p>
现在是上午十点，离下午一点还有三个小时，方平不可能在这里等着，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p>
随后，他就直接开车前往法租界贝当路。</p>
他要去确认韩勇提供的情报，核实齐庆斌的行踪。</p>
一个小时后，方平来到贝当路的一条巷子口。</p>
从这里进去，不远处就是齐庆斌的落脚处。</p>
方平就拿出了遥控器和蜂鸟飞行器。</p>
随后，飞行器飞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