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郁深忽然问。</p>

管过吗？</p>

钟黎也在心里问自己。</p>

算是管过吧，也可能不算。</p>

她把钟月丢在小姨那里，每个月五千打过去，可能都给耀祖花了，她把钟月接回来的时候，瘦瘦瘪瘪的，一点都不像一个健康的小朋友。</p>

可她没办法，不放在小姨那里，她没法出去赚钱，更没法还债。</p>

见钟黎不吭声了，梁郁深心里憋了一股气：“你不是很会赚钱吗？一个几岁的孩子你不会养吗，还要送到别人那里去？”</p>

贺之舟告诉过他，钟黎这些年好像一直把孩子放在她小姨家。</p>

这些年她怕是只勾搭男人了，哪有时间管孩子。</p>

梁郁深问得钟黎哑口，但是她知道他又在查她。</p>

既然查了，为什么不查得全一点？</p>

他怎么不知道她欠了多少钱，怎么不知道她孤身一人在北城打拼的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p>

算了，梁郁深知道了又能怎样，他会帮她还清欠款？还是能怎样？</p>

五年前，他没出手帮她，五年后，她也不指望他出手。</p>

“她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管那么多干嘛？”钟黎撇了撇嘴。</p>

“钟黎，你告诉我，她那生日怎么就不是我的孩子，往前推十个月，不刚好是我们厮混的日子？”</p>

梁郁深试图找出证据来反驳钟黎。</p>

她也没说钟月是她的孩子啊。</p>

钟月只是长得跟她像而已。</p>

“其实……”钟黎顿了下说：“想要证明她是你的孩子这事很简单的，只要……”</p>

她看着他，笑了下：“做个亲子鉴定就好了，正好这是在医院，很方便不是，只要取你们两个人几根头发，就好了。”</p>

钟黎眨眨眼，等着他。</p>

梁郁深瞥了她一眼，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不用，我认她的，她就是我的孩子。”</p>

那语气相当自信。</p>

钟黎气得想爆粗口，可硬生生憋了下来，“梁郁深，你还真是爱喜当爹啊。”</p>

梁郁深纠正她：“不是喜当爹，钟月就是我的孩子。”</p>

“哼。”钟黎不想理她了。</p>

两人不再说话，梁郁深更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p>

钟黎靠在沙发上一会，有点困了，可还要帮钟月看着点滴瓶，她不敢睡。</p>

梁郁深似是注意到了她的困意，“睡吧，我还不困，我来看着。”</p>

钟黎也不客气：“既然你那么想当她的爹，就你来看看吧。”</p>

她阖上了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p>

她头一歪，栽倒在梁郁深的肩膀上。</p>

他侧过眸，看着钟黎。</p>

怎么看，怎么觉得她还是十八岁的样子，一直没有变过呢。</p>

她以前就很喜欢窝在他身边睡觉，他看书，她睡觉，等她醒了，两个人就做些坏事。</p>

他跟钟黎不怎么约会，大多数时间都在房间里度过，最多就是偶尔出去吃个饭什么的？</p>

在国外那几年，梁郁深曾后悔过，为什么没多留下点记忆呢，不然每每想起她，好像都只剩下恨和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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