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国昆也跟着哭了，只是鬼哭基本没有泪，看着有些诡异，声音听着也刺耳。</p>

苏尘：“……”</p>

他往耳朵里塞了点道力，成功屏蔽了声音。</p>

足足等了两个字的时间，这祖孙俩人才停歇。</p>

谢强龙擤了擤鼻涕，胡乱用皮衣的袖口擦了擦眼睛：“喂？我有功德吗？”</p>

他问苏尘。</p>

苏尘摇头：“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了吗？还想有功德？”</p>

谢国昆忙道：“小龙啊，你想要功德，爷爷有，爷爷给你啊。”</p>

谢强龙没回他，继续看着苏尘。</p>

“那我做了好事，就能有功德吗？”</p>

“诚心做，自然有。”</p>

“那我的功德能给我爷爷吗？”</p>

谢国昆鬼影一颤。</p>

苏尘嘴角微扬：“你们是给不了的，我能帮你转。”</p>

“不用不用，小龙啊，你不知道功德有多不容易得到，爷爷有的啊，不需要……”</p>

谢强龙总算看向他。</p>

“爷爷~”</p>

谢国昆：“……诶。”</p>

“真好，又能看到你。”</p>

“小龙你……”</p>

谢强龙走过去，想拥抱谢国昆，却抱了个空。</p>

他眨了眨眼，将眼泪含了回去。</p>

“我就知道，爷爷你一直在。”他的声音哽咽着，“每次惊险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你，可是每次等我回过神，又感觉不到了，我，我……”</p>

谢国昆愣住。</p>

他那一众老鬼朋友也愣了。</p>

苏尘恍然。</p>

果然，人心有时候连卜算也难测。</p>

即便是他，用天眼看到好几个画面，也没发现。</p>

许久，谢国昆哽咽：“小龙啊，是爷爷对不住你，是爷爷的错！”</p>

“老谢，可不就是你的错嘛，都去看孙子了，非不靠近，生怕小龙沾染了阴气，要早沾染，小龙不就能看到你了？你们这……哎哟哟~”</p>

看着祖孙俩相顾无言，而后又齐齐傻笑开，苏尘问：“谢强龙，你想不想你爷爷陪你过年？”</p>

谢强龙愣住：“可，可以吗？”</p>

苏尘看向其余老鬼：“你们要一起吗？”</p>

“有供奉吗？大鱼大肉的那种！”</p>

“对对对，我好久没吃过好吃的了。”</p>

谢强龙忙点头：“有有有，我有钱，很多，我请大厨做！”</p>

谢国昆咧嘴：“我说什么来着？我们家小龙最孝顺了，一起去我们家过年啊，一个都不许少！”</p>

“走吧！”</p>

苏尘往示意他们跟上，一脚踏了出去。</p>

“龙哥！”</p>

山脚下，青年见谢强龙出现，纷纷围了过来，只是很快又嘶着搓手：“我去，好冷啊！”</p>

的确是冷的。</p>

那个地方，好像是在冰库里一样。</p>

谢强龙想着眼圈就又红了。</p>

“那谁？道长……”</p>

苏尘挑眉看他：“说。”</p>

“我爷爷能不回那个阴冷的地方吗？”</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