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发生奇迹，不过，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个奇迹，或许会有我也不知道的变化发生。]</p>

林善看着脑海中洁白的字迹，沉默不语。</p>

“林善，你要死了。”</p>

“你只是普通的凡灵，能活这么长时间已经很不容易了呢，接下来就安心的去死吧。”</p>

“虽然还有点麻烦...”</p>

有缥缈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分不清男女。</p>

林善的眼睛、鼻子、耳朵，不断有血留下，诡体正在逐渐的消失。</p>

隐约间，林善看到宇宙虚空中密布着无穷的触手。</p>

它们似在兴奋，拼命的舞动。</p>

“咔嚓！”</p>

某一处虚空出现裂缝。</p>

裂纹如蛛网一般蔓延至无尽的虚空。</p>

如掰扯蛋壳一样，一块块的空间碎片掉落，一只血红的大眼透过破开的窟窿注视林善。</p>

只这一枚眼球，就像是宇宙中的行星，这窟窿背后的怪物会有多大？</p>

自己的存在是个奇迹，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吗？</p>

刚刚和他搭话的是什么玩意？</p>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触手出现。</p>

这时候，林善已经没心思再想这些东西了。</p>

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在消失。</p>

意识、灵魂，包括灵魂中的特性，全都在消失。</p>

几百年的努力，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一次次突破，现在终于走到终点了吗？</p>

“看来，有人还不想你死。”</p>

声音再次出现，林善终于承受不住声音的影响，直接炸开，化为一片血雾。</p>

密布在虚空随的触手舞动的更加欢快，仿佛这是一场血腥的盛宴。</p>

人族。</p>

地狱。</p>

鬼门关前。</p>

一袭黑裙的夏璇静静的屹立。</p>

周围是无尽的魂魄。</p>

某一刻。</p>

夏璇眼中闪过黑光。</p>

面前有点点幽光闪过。</p>

透明的林善出现在鬼门关前。</p>

两个林善碎片都已经死了，站着这里的林善，不是任何碎片，他就是独一无二的林善。</p>

羊皮纸和羽毛笔静静的悬浮在脑海中。</p>

此刻，林善终于知道羊皮纸和羽毛笔寄宿的地方了。</p>

他们一直在自己的‘存在’中。</p>

夏璇的声音传来。</p>

“从宇宙规则的层面来说，你已经死了，魂飞魄散。”夏璇轻声道，她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方体图案，像是许多个正方体拼凑出来不规则形状。</p>

林善沉默了许久，他在整理自己的记忆，两个林善碎片的记忆融合在一起，同一时间，拥有两份记忆，这感觉很奇怪。</p>

半响后，林善看向夏璇，问道，“你还是夏璇吗？”</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