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内室，他看她的神情有些不自在。</p>

她害羞了？</p>

莫名的窃喜压在心底，他又仿佛若无其事的样子。</p>

姜止趴在桌子上看着顾莨，心思又飘开。</p>

太后寿宴将近，闵又想是该出现了。</p>

“今晚吃得如何？”顾莨看她恍惚神情，不自觉想逗乐她。</p>

“我？”姜止还沉浸在她的思绪中。</p>

愣了一下才道：“殿下也嘴馋？”</p>

来了，熟悉的感觉又来了。</p>

顾莨从袖中拿出一个竹筒，递给姜止。</p>

“这是何物？”姜止问。</p>

“送你的。”顾莨道。</p>

竹筒没什么重量，姜止从中抽出一张简画。</p>

画中是两只大老虎为了一只兔子而打架。</p>

这老虎虽剑拔弩张，到底还是没有撕咬的地步。</p>

“殿下画的？”姜止问。</p>

那日她替顾莨研磨时，看多了两眼他的笔法，他的笔法松劲有力。</p>

顾莨看向她，“你希望哪只老虎赢？”</p>

姜止自然是知晓了他的意思，他在告诉她，他跟她是同一战线。</p>

她闻言笑了笑，“我们既不是老虎也不是兔子，他爱哪只赢就哪只赢。”</p>

——</p>

翌日，卯时不到。</p>

镇远侯府的偏院，凄厉的惨叫声，打破了镇远侯府的平静。</p>

柳氏躺在床榻上，眼眶微红，面色惨白，伸手捧着腹部，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看着痛苦至极。</p>

顿时，地板上满是淋漓的鲜血，血腥味扑鼻。</p>

像是被重锤猛击，或者被灼热的铁块烫伤，那种痛苦深入骨髓，她疼得软倒在地上。</p>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惊动在外头的丫鬟。</p>

“夫人！”</p>

碧螺推门而入，见到的便是面容煞白，满口鲜血的柳氏。</p>

眼前的一幕吓得让她尖叫了一声。</p>

柳氏嘴角淌着鲜血，有气无力道：“快，快去传府医。”</p>

碧螺匆忙去叫九夏，也吩咐其他丫鬟前去通知姜老夫人。</p>

她疼得四肢痉挛，狼狈地趴在地上，腹部像是被斩断一般的疼痛。</p>

此刻，雅间里。</p>

姜老夫人面色平静，伸手将桌上的清茶端起来喝了一口。</p>

吴嬷嬷推门而进，走到老夫人面前。</p>

“老夫人，应该是时候了。”</p>

姜老夫人面无表情，放下手中的茶杯，那双阴沉的眸子，望向前方。</p>

片刻后，一道尖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p>

碧螺哭得梨花带雨，急急忙忙冲到院子里，立马就跪了下来。</p>

“老夫人，夫人出事了。”</p>

“出事了。”</p>

姜老夫人面上焦急，连忙拿起拐杖起身，不可思议的看着碧螺。</p>

“你说什么？她不是在偏院吗？怎么会出事？”</p>

碧螺跪在地上，全身颤抖，眼神惊恐。</p>

“老夫人，夫人好似中毒似的。”</p>

姜老夫人连忙起身，看向旁边的吴嬷嬷。</p>

“这怎么可能！”</p>

“她还是我儿的夫人，千万不能出事。”</p>

“走，我们过去看看。”</p>

碧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p>

不等她多想，一群人已经来到陆陆续续来到偏院。</p>

在王府睡着正香的姜止。</p>

外头就传来午时和晨曦敲门的声音。</p>

“王妃，出事了。”</p>

听到声音的姜止，才缓缓睁开眼。</p>

她翻下身，随意裹了件衣衫。</p>

门外，午时和晨曦二人焦急的站在面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