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航重工集团一楼车间。</p>

地勤人员移开起落架阻尼器。</p>

两架固定翼喷绘着中国红的应龙战斗机推出车间。</p>

北航重工实验基地的跑道两侧亮着灯。</p>

束北斗静静地站在跑道一侧。</p>

他知道。</p>

科学实验当中的第一次，充满着未知的危险。</p>

可是。</p>

有危险，难道就要放弃吗？</p>

华族人有了造飞机的机遇和能力。</p>

并且领先于世界各国装备了先进的雷达系统。</p>

要在这个时候放弃对未来空天的探索，束北斗不愿意。</p>

他相信。</p>

叶安然也一定不愿意。</p>

钱伟绅等九位科研专家，也一定不答应。</p>

他回头望着北航重工集团车间一侧，站成两排的年轻空军战士。</p>

孩子们。</p>

对不起了。</p>

14名飞鹰队飞行员以标准的军姿，伫立在谢柯参谋长面前。</p>

他们，准备好了！</p>

谢柯看着眼前这些年轻的面孔。</p>

他神色凝重。</p>

心口窝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p>

万一出点什么事。</p>

他怎么跟人家家里交代？</p>

又该如何向叶安然交代？</p>

沈亦琴：“参谋长，请下命令！”</p>

…</p>

他话音落下时。</p>

其他13个飞行员齐声喊道：“参谋长，请下命令！”</p>

谢柯：“好！”</p>

“请独生子女者，向后一步。”</p>

…</p>

然。</p>

直到他话音落下。</p>

14个飞行员双脚似乎扎根于地面一样，巍然不动！</p>

谢柯喉结滚动着。</p>

他调查过。</p>

这里面有不少飞行员，是独生子。</p>

他们在家里，是爸妈眼里的掌上明珠。</p>

人家的管家和仆从，在家里都管他们叫少爷！</p>

见无人回应。</p>

谢柯眉头一紧，他再次道：“家里不是独生子女的，向前一步！”</p>

哗！</p>

他们同时向前迈了一步。</p>

在他们一旁，夏立国、刘敬意、束北斗瞅着这一幕，揪心。</p>

“抽签吧！”</p>

谢柯实在难以决定。</p>

他写了几个纸条，团成一个球置于手心。</p>

大家抽签决定谁来夜航。</p>

很快。</p>

沈亦琴和李耳把纸条递给谢柯，同时向他敬礼。</p>

“保重！”</p>

“是！”</p>

…</p>

他们随即转身，朝停泊应龙战机的方向快速奔袭。</p>

两人在地勤的协助下快速登机。</p>

坐进驾驶舱。</p>

沈亦琴和一侧的李耳对望一眼。</p>

应龙战斗机的操控系统，他们在模拟器里练的滚瓜烂熟。</p>

真正做到了闭着眼睛，能找到操控台诸多按钮，辨识出按钮的功能。</p>

束北斗没有继续滞留在跑道外侧。</p>

他快速前往北航重工集团指挥塔。</p>

在甲314中程警戒雷达的辅助下，能看见扫描仪出现的两架正在待命的飞机。</p>

他通过地面和飞机搭载的无线电，命令2号机和3号机起飞。</p>

两架应龙战机点火。</p>

紧接着缓缓推出跑道，加速。</p>

在跑道外围。</p>

飞鹰队和夏立国等人注视着远去的飞机。</p>

视线太暗。</p>

要不是固定翼两侧装备了示宽灯，夜航灯。</p>

他们在地面什么都看不见。</p>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在不见一颗星辰的天上。</p>

有两颗星星在长空高速移动着。</p>

地面的人。</p>

替他们捏了一把汗。</p>

沈亦琴握着操纵杆。</p>

他兴奋。</p>

激动。</p>

谨慎又小心。</p>

这是他们第二次驾驶应龙战斗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