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瑾不以为然：“以父皇的性子，自然不会把这事儿给张扬出去的，但我们的目的也不是宣扬的到处都是，而在于敲山震虎！”</p>

“如此做会不会让你的人暴露？”</p>

沐云清皱起了眉头。</p>

李怀瑾摇了摇头：“放心吧，她们做事有分寸！”</p>

既如此沐云清也不再说什么了。</p>

翌日一早，李怀瑾早早去上朝去了。</p>

沐云清睡了一个懒觉，半上午才醒。</p>

起来后发现亦步亦趋跟在她身边的那四个婢女不见了，春夏秋冬四个婆子也没露面，只有慕夏端水过来，苏柔在忙活着摆早膳。</p>

见沐云清疑惑，慕夏解释道：“是殿下的意思，让她们没事儿的时候别在王妃身边晃荡！”</p>

沐云清：……</p>

倒也没有白发作，起码舒服了些了。</p>

不然她真是觉得自己就是动物园里的猴儿。</p>

“师父，秦庄主过来了，说要跟您说说医学馆的事儿！”</p>

摆好早膳后，苏柔也过来了，一边替沐云清检查手脚有没有消肿，一边说着。</p>

“好，慕夏先把我书柜里的那套书稿拿给秦殇看，告诉他我吃完饭就过去！”</p>

跟秦殇都是老朋友了，沐云清也没客气。</p>

慕夏应声拿了东西就离开了。</p>

沐云清则从匣子里拿出了两封信给苏柔：“一封是乐长亭的，一封是齐佑寒的，虽说是写给我的，但是我就是个幌子，目的在你！</p>

想看哪封就看哪封！</p>

看完了告诉我你的想法，我帮你转告！”</p>

苏柔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却是把两封信都推了：“看了徒增烦恼而已，我现在只想着带着康儿，好好地听师父的话，教授更多的愿意学医的女孩子医术，不想旁的事！”</p>

苏柔的反应在沐云清的意料之中，但同时也有些遗憾：“我尊重你的决定，那我就告诉他们两个你很好，不用担心就行了！”</p>

“谢谢师父！”</p>

苏柔低下了头，虽然在极力掩饰着，但情绪也明显地低落了下来。</p>

沐云清想劝她一句却不知该如何开口。</p>

最终还是叹息了一声：“齐佑寒，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比较明显的症状了……”</p>

苏柔猛地抬头，惊讶地道：“这么快？”</p>

“嗯，比我想象的快，而且我给他留的那些药物已经开始没有效果了，照这种情况下去，大概撑不过半年了……”</p>

沐云清之所以还是决定告诉苏柔，也是想着给她一个做决定的余地。</p>

至于，她最后的决定是什么，自己都会尊重。</p>

“就……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p>

对于齐佑寒，苏柔的感情很复杂，但无论怎么说他苏康的亲生父亲，还是不想他这么快死的。</p>

沐云清摇了摇头：“能想的我都想过了，很遗憾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了，我除了给他些能够减轻痛苦的安慰剂，别无他法了。”</p>

既然沐云清都这么说了，那就是彻底没治了。</p>

苏柔点了点头：“如此也好，算是解脱了！”</p>

“是啊！”</p>

沐云清跟着附和了一句，“说起来他这个人虽然很多时候很让人讨厌，但他这一生从小就与毒为伴，也是够悲惨的。”</p>

苏柔没再哼声。</p>

沐云清也识趣地没再提。</p>

倒是在沐云清放下筷子的时候，苏柔忍不住说了一句：“徒儿能不能麻烦师父一件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