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风平躺在床上，吃了救心丸暂时好转了些，没有再气喘咳嗽。</p>

“多谢凤大夫。”</p>

凤灵面色凝重道：“容王，你若自己不想活，谁都救不了你。”</p>

楚清风蓦地一怔，侧头看过去。</p>

凤灵静静地蹲在床边，正一动不动看着他。楚清风露出一丝苦笑：“什么都瞒不过凤大夫的眼睛。”</p>

凤灵平静地说：“整个容王府都没有一丝生气。”</p>

她方才不止是问了长生一些问题，也认真观察过容王府，真的是一丝生气也没有。</p>

如果是不知道的人夜里误闯了，怕是会以为进了一座死宅。</p>

这座容王府，给人的感觉就是，心如死水。</p>

“将死之人，何必强求。”楚清风淡然中带着一丝空洞。</p>

就连绝望的情绪都没有，整个灵魂仿佛是空的。</p>

凤灵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可她知道，她此刻来这里的目的是救他的命。</p>

还是那句老话，正所谓医人先医心，若是连他自己心里都没有一丝对生的渴望，那任谁也没有办法救一个心存死志的人。</p>

凤灵眼皮轻轻晃了晃：“他叫长生吧？”</p>

“嗯？”楚清风微愣。</p>

凤灵看向门口的方向：“你唯一的小跟班。”</p>

楚清风反应过来，轻应一声：“对，他叫长生。”</p>

凤灵沉吟片刻，回头，定定地看着楚清风，动了动唇：“长生长生，长长的生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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