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仍旧在当个礼貌的客人，安静地仿佛并不存在。</p>

呵呵，呵呵呵……</p>

无声的笑声，拉起的嘴角，一切都在寂静中进行。</p>

谢齐将手按在眼睛上，不想自己的情绪被别人看到，虽然现在房间里看似只有他一个活人。</p>

滚烫的液体透过手焐热了他的双眼，他浑身发颤，止不住从内心中发出的兴奋。</p>

这是什么感觉？</p>

也太爽了吧？</p>

为什么他之前都不知道呢？</p>

难道Ivan，那个自己的半身。</p>

就一直在体会这种感觉的吗？</p>

谢齐想到这里，竟莫名地对Ivan产生了嫉妒。</p>

可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门外还有位不请自来的客人需要处理，屋子的主人已经回归天国，留下的残躯还需要他来处理。</p>

就在谢齐放下手，一只腿站起来，半跪在地上时。</p>

屋内却突然响起震动声。</p>

那是从约翰身上传来的声音，一听就是有人打来了电话。</p>

屋内有具尸体，尸体上还有一通待接的电话，门外站着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p>

谢齐在原地停了一秒，先是站起身，然后走到约翰身边，俯下身从他身上掏出手机。</p>

离开了地面，手机的震动声变小，谢齐不指望外面的人听不到屋里的动静后会自行离开，准备先处理了眼前这事再解决对方。</p>

拇指按下通话键。</p>

一阵沉默。</p>

谢齐刚想挂断，对面却传来一阵轻笑声。</p>

陌生中透着些熟悉的声线让谢齐挑起了眉。</p>

“Five little ducks went swimming one day，over the hill and far away.……”</p>

（有一天，五只小鸭子去游泳，越过高山步入远方……）</p>

凝滞的空气中，突然从对面传来诡异的童谣。</p>

那人语气轻佻而欢快，简单的单词一蹦一蹦地，简直能让人联想到一个小孩儿在一边玩耍，一边哼唱。</p>

“Mother duck said……”（鸭妈妈说……）</p>

“QUACK,QUACK,QUACK,QUACK!”（嘎，嘎，嘎，嘎！）</p>

模仿鸭妈妈的叫声似乎让这人感到有趣，唱完这句后还笑了几声。</p>

只要是M国小孩儿都很熟悉的童谣——《五只小鸭子》，谢齐不用专门细想，就知道接下来对方会唱什么。</p>

果然，对方继续自己的哼唱：</p>

“But only four little ducks……”（但只有四只小鸭子……）</p>

曲调晃晃悠悠，思绪也随之沉入混沌。</p>

谢齐张开口，嗓音颤动，电话内外两道声线重合，分不清你我。</p>

“……came back。”（回来了）</p>

“嘻嘻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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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