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梅婷笑了笑,目光带了姚歌一眼,“这位是?”</p>
姚歌尴尬笑了笑,“让你见笑了,这是家里的小侄女。衫衫,这位是金湾州长,叫严姨。”</p>
严梅婷一听是沈家的人,眼里的善意多了几分。</p>
姜花衫皱眉,挑眼打量严梅婷,“原来就是个金湾的州长啊?大伯母你又跪又舔的,害我以为来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p>
严梅婷目光一怔。</p>
“!”</p>
又发癫了!</p>
姚歌嘴角的笑容险些要裂开了,呵呵遮掩,“严州长见谅,小孩子胡说八道不懂事。”</p>
“大伯母你也知道我们是小孩子?沈归灵下下下个月才满十八岁,严格来说他现在未成年,你竟然逼他陪酒?”</p>
姚歌和严梅婷眼皮同时一跳。</p>
沈归灵慢慢垂眸,继续盯着手里的橙汁。</p>
姚歌,“什么陪酒?我不过是让阿灵来打个招呼的。”</p>
“哦。”姜花衫点头,顺手把手里的红酒递给严梅芳,“既然是打招呼,哪有大人喝水小孩喝酒的道理?”</p>
严梅婷看着眼前的红酒,眼角的笑容也冷了下来,“沈夫人,贵府家中的孩子还真是幽默。”</p>
姚歌正要说话,姜花衫直接晃动酒杯,将杯中一半红酒泼了出去。</p>
“怎么?严州长是看不上我们小辈敬酒吗?看来,我只能请爷爷亲自跑一趟了。”</p>
严梅婷脸色微变,她在金湾是龙头,但出了金湾什么都不是。姚歌之所以对她如此客气,不外乎是指望她能在沈谦竞选议员长一事上出点力,若不是非常时期,她哪值得沈家人低头讨好。</p>
姚歌看出气氛不对,咬牙打圆场,“衫衫,就当给大伯母一个面子,别闹了行不行?”</p>
“闹?”姜花衫抬眸,眸光不善打量姚歌,“大伯母觉得我是在闹?要不是你非得丢沈家的脸我一个小孩儿至于强出头吗?”</p>
金湾州长算什么东西?!爷爷连傅岭南的假牙都敢打掉,要让他知道姚歌为了给沈谦拉票逼沈归灵陪酒,只怕会气得当场吐血。</p>
姚歌这哪是在羞辱沈归灵?分明是在折辱沈家。</p>
爷爷殚精竭虑耗尽一辈子为沈家撑起的荣誉,她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p>
姚歌见姜花衫冥顽不灵,不免也动了气,“你够了!别以为有老爷子撑腰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你要再胡搅蛮缠,别怪我请你出去。”</p>
姜花衫笑了笑,抬起下巴,“好啊,你们可以把我赶出去,只要你们能承受住把我赶出去的代价。”</p>
严梅婷被她眼中的笑意杀到了,不觉脱口而出,“什么代价?”</p>
姜花衫,“金湾一大山二无旧制,教育发展至今依旧是A国贫困大户,甚至还要靠各界爱心人士帮衬孩子们才有书读,这到底是金湾民众不够努力?还是在座各位不够努力啊?”</p>
严梅婷脸色微变,她丝毫不谈眼前的冲突,直接上升到了政治矛盾,这一刻,严梅婷终于对财阀子弟的恐怖有了清楚的认知。</p>
不仅是她,连同她身后所有的金湾官员都坐不住了。</p>
姜花衫又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眼中的笑容淡了几分,“这下,敬酒没有了。”</p>
与沈兰晞订婚后,她也曾跟着沈庄学习过如何成为合格的沈夫人,上一世未能为沈家保住的颜面,这一世她以沈庄孙女的名义牢牢捍卫。</p>
水晶杯倾覆,红酒沿着杯壁倾斜而出。</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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