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考片刻，警觉地问：“代价是什么？”</p>

祝宜扬了扬手中的传单，笑容和蔼，“不难，帮我写几个字就行。”</p>

一小时后，下午三点半。</p>

老板抖着手提笔继续在传单的背面写字，他现在手腕酸痛得像是顶了一个缸一样！</p>

终于写好最后一张后，他似是刚参加完一场大战般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声音轻得也像是三天没吃饭。</p>

“祝祎……写完了……我的……牛奶！”</p>

祝宜拿起写好的传单，随意翻了几页发现没问题后，将牛奶放在桌子上利落地转身就走，像个无情的渣女。</p>

残阳如血。</p>

一楼的会议大厅仅有一扇小小的天窗，红色的晚霞顺着天窗照进中央偏左的一排凳子上。</p>

周围昏暗，只有那里发亮。</p>

祝宜抬头看了看，“天命之座，就是你了！”</p>

她搬来梯子，将这一沓传单故意弄乱，塞进天花板上铝扣板中，又将铝扣板弄得松动了一些后，这才满意离去。</p>

……</p>

与此同时，保安室内的老板从梦中惊醒。</p>

他看向已经空掉的牛奶杯，脸色晦暗不明。30S……他只有这30S的喘息！</p>

老板开着电动车来到一楼的公共卫生间，用冷水擦了擦脸。</p>

水滴顺着他精致的额角下滑，镜子中倒映出他此刻精致的脸。</p>

卫生间内的灯光明灭，镜子中的人影一张嘴一张一合：</p>

“阳炎，我知道，你是拥有自我意识的人偶。”</p>

“难道你想永远受人摆布么？”</p>

“你，不想自由么？”</p>

明明此刻的老板没有做出任何表情，镜子中的‘他’却一直表情丰富又夸张地说话。</p>

“相信我，只要干掉上帝，你就是上帝！”</p>

老板脸上的肌肉动了动，露出为难地表情，“可她是我的主人，我无法做出伤害她的事情。”</p>

“没关系！”镜子里‘他’兴奋地睁大双眼，眼球夸张地向外凸起！</p>

“令上帝失去权柄，只需令她失去公信力～”</p>

“对你来说，这很简单。”</p>

镜面忽然如水波纹一般向外荡漾，镜中火红色的青年身旁，多出了另一道身影。</p>

祝宜奇怪地问：“找你半天了，刚才喊你你怎么不回答？”</p>

她的目光落在镜子上，双手搭在老板的肩头，缓缓俯下身，清透的声音在空旷的卫生间内回荡：“还是……你发现了什么秘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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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