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她了。”太夫人轻轻叹气，“我听说她生了对龙凤胎？”</p>

楚宁风轻“嗯”了一声，对于孩子并没有过多赘述。</p>

在他心里，孩子永远比不上卫姝重要。</p>

似是看出来他情绪不高，太夫人便没多说什么：“天色不早了，我这把老骨头也熬不了太久，就先回去歇着了。你们父子俩也早些睡吧。”</p>

“祖母路上小心。”谦哥儿乖巧的应了一句。</p>

太夫人笑着摸摸他的脑袋，也不等楚宁风说什么，转身出去了。</p>

屋里除了两个服侍的丫鬟外，就只剩下楚宁风跟谦哥儿了。</p>

谦哥儿凑到床边，悄悄握了一下卫姝的手。</p>

是暖和的。</p>

他松了一口气，然后将她的手塞回了被窝里。</p>

他在书上看到过，说人如果死了，身上会变凉。</p>

卫姝躺在这里很久了，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很害怕。</p>

“回去睡觉吧。”楚宁风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你可以不用去苏先生那儿，我替你跟他说一声。”</p>

“谢谢爹。”谦哥儿终于舒心的笑了起来。</p>

他一个小孩子，跟着等到这么晚，早就已经坚持不住了。</p>

尤其是在确定卫姝没事以后，他身体里的那根弦就像是瞬间绷断了，他现在只想赶紧躺上床睡觉。</p>

次日，整个将军府的人都出奇的睡到很晚才起来。</p>

玉含进府后才知道昨夜卫姝发动生产了，她一阵懊恼加责怪绿萝。</p>

“夫人生产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她心中后怕。</p>

“是夫人不让叫的。” 绿萝一双眼睛还布着红血丝，脸上都是疲倦，“幸好昨夜人手够，才没出什么事。”</p>

“夫人呢？我去看看她。”玉含心急如焚，现在只想赶紧见到卫姝。</p>

“夫人只怕还没有醒。”绿萝说道。</p>

卫姝此时的确是还没有醒。</p>

她不仅没醒，睡的还很沉。</p>

直到日上三竿了，她才幽幽醒转。</p>

这一清醒可不得了，浑身那像是被马车碾了一遍的疼，尤其是下身，疼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p>

她感觉自己浑身的力都被卸了下来，连睁眼这个动作都用了很久。</p>

与她第一次生谦哥儿是差不多，喉咙里又干又涩，咽口水都疼。</p>

卫姝轻轻哼了一声，身上难受，连话都说不出来。</p>

一直候在床边的玉含跟绿萝听见声音，连忙过来。</p>

“夫人，您醒了！”玉含满眼惊喜。</p>

“嗯……”卫姝嘴唇干裂，声音如摧枯拉朽，“水……”</p>

绿萝早倒好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跟玉含一起，扶着卫姝半坐起来，靠在床头，才拿着杯子喂她喝了。</p>

水带着甘甜的蜂蜜，划过卫姝的喉咙，让她感觉舒服了很多。</p>

“孩子去哪儿了？”卫姝沙哑着问。</p>

从昨晚到现在，她只听过孩子的哭声，还没亲眼看过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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