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宴颦眉,惋惜道:“你当真要和我生分至此?”</p>
韩湛翻了一个白眼:“您请出门右拐,慢走不送。”</p>
因两人走的是水陆,虽说在一艘船上,可也隔了好几个房间。</p>
顾长宴抿了抿唇:“我来找你,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可否与我心平气和的谈一谈?眼下有不少人跑到我跟前说你我不和,使得人心惶惶,我们是出来赈灾的,为大梁百姓做事的,就算你对我有再大的不满和怨气,也不该带到公事上来,若是因为你我耽误了要事,该如何是好?”</p>
“呦!听顾世子这话的意思,有不少人跟您告状了?”</p>
“韩湛!”顾长宴叹气,好性子道,“只要是人哪里有傻的?便是不说也能瞧出来你我不合,虽说他们没有明说,可天天拐弯抹角的来问我的态度,我怎会不知!”</p>
“那可真是糟糕!”韩湛一边吃着果子一边道,“我这两日也没少出去吹风,也碰到了许多人,只是他们告诉我的和你说的截然不同,他们非但没有说你我不合,反而说你我相处融洽,互相帮助,还说有了我和你齐心协力,这旱灾定会早早过去……我私以为他们说的甚是在理,本来我还高兴,说你我同心协力,定会将这件差事办的圆圆满满,结果今日才知在顾世子心里我和你不合?”</p>
韩湛说道最后,一副震惊的模样:“敢问顾世子,可是我哪里得罪了您,才叫您说出这样一番话来?”</p>
顾长宴:“……”</p>
他自幼和韩湛一起长大,韩湛什么性子,他最了解不过,以前两人在一块儿时,他就知道这人能说会道,但就是这么一个人,也蠢的厉害,没少替他背锅。</p>
只是顾长宴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韩湛竟然也会用阴阳怪气的语气来讽刺他。</p>
这一番话下来,倒成了顾长宴的不是,韩湛才是无辜的那一个。“你明知道我是何意,又何必曲解我的意思呢?”顾长宴道,“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误会,但再大的误会在天灾面前都不值一提,眼下最要紧的是你我合力赈灾,只要办了这事,待回京之后,你想怎么跟我算账我随时奉陪!”</p>
“千万别,咱们怎么会有账呢?您可是心系百姓的大善人,活菩萨,咱们两个比不得,比不得啊!”</p>
见韩湛油盐不进,顾长宴微微垂眸:“我知道你是怪我因为我父王的事,拉你下水了,可那件事确实是你不对,我父王早就卸了官职,虽胡闹了些,但没犯大错,况且你告诉我,我亲自说他,你怎能直接捅到陛下面前去?”</p>
好在箫皇没有重罚,否则睿王早就人头不保。</p>
“拉我下水?”韩湛挑眉反问。</p>
“是,但是你——”“成!”韩湛打断顾长宴的话,“有你这句就够了,你自己明白是你坑我就成,所以您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韩湛再好脾气,也不会对一个陷害我的人笑脸相迎,我能容忍你在我的屋子里说这么会话,已经是我仁慈,我没有让你对我感恩戴德算好的了!”</p>
见韩湛执意不改口,顾长宴了冷了脸:“可若不是你陷害我父王,我怎么会如此?”</p>
韩湛嗤笑一声:“你父亲若是无辜也就罢了,可他欺男霸女,恶意霸占良田,我在陛下面前参奏他理所应当,何错之有?你若真的不满,那就找陛下去!”</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