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韩湛抿进嘴唇，“你和顾长宴之间如何，跟我有关系么？”</p>

说着将帕子扔在楚枝面前：“你的东西还给你，我问过顾长宴了，这不是他的字，至于到底是谁想害你，我会帮你查清楚。”</p>

韩湛丢下这句话后就转身走了。</p>

楚枝看着韩湛的背影，眸光沉了几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许久之后，冬儿才小声开口：“小侯爷生气的样子……挺吓人的。”先前韩湛再如何生气，旁人觉得害怕，却不觉得有什么，唯独这次，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一双眼眸幽深看不到底，盯着你的时候连气都喘不上来，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你的脖子，下一秒就会被掐断。</p>

不知道为何，方才对着那样的韩湛时，楚枝想起前世她看到韩湛时的情景，血流成河的睿王府尸骨成山，韩湛提着一把滴血的长剑，站在庭院中央，周围充满血腥和死亡的气息，而他本人更是森冷阴寒，像是从地狱而来的阎罗，没有丝毫温度。</p>

就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索命阎罗，却将她的牌位抱在怀里。</p>

其实至今楚枝都想不明白，前世的韩湛为何要拿走她的灵位。</p>

她垂下眼眸，把帕子给冬儿：“好生收起来罢！”</p>

冬儿觑了一眼楚枝，见姑娘虽然唇角微扬，眼底却一丝笑意都没有，便将剩下的话压了下去，赶紧照做。</p>

许久之后，楚枝突然笑了。</p>

她觉得韩湛这人真是好笑，她和顾长宴如何，于他何干？好端端地凭什么甩脸子给她看？</p>

若是往常，楚枝半点都不放在心上</p>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像是被什么堵着不顺畅，还喘不了气。</p>

脑海中是韩湛那双黑沉沉的眼眸，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p>

真是莫名其妙。</p>

她告诉自己不在乎，可韩湛的背影不断浮现眼前，怎么都挥之不去。</p>

难受的不只是楚枝一人，韩湛从楚府回来后，天边已经擦亮。</p>

屋子里的小厮见主子回来，连忙迎上前去：“小侯爷，您可回来了，奴才——”</p>

“滚出去！”韩湛冷冷道，“不想死就给我滚远点！”</p>

吓得小厮连忙退下。</p>

小厮走后，韩湛将屋内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噼里啪啦砸的叮咣响。</p>

闻声而来的项伯眼皮一跳，连忙问道：“大清早的谁惹小侯爷了？”</p>

小厮苦着脸道：“小侯爷半夜出去，方才将将回府，奴才刚上去问了一句，就被小侯爷给赶了出来。”</p>

见没人知道原因，项伯微微拧眉。</p>

小侯爷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把小侯爷气成了这样。</p>

此时的韩湛气的眼眸通红，像是暴怒的小野兽，委屈又愤怒。于韩湛来说，楚枝跟他那么好，如今却因为一个顾长宴开始学会隐瞒他。</p>

韩湛越想越觉得堵得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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