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全被他看了</p>

林小柒背对着浴室门口站好，霍聿森走进来，站在她身后。</p>

他从一旁的推车上拿了一块毛巾，然后开着花洒，让她一边冲着水，一边给她从头到脚擦洗下来。</p>

整个过程，怎么说呢，林小柒是有点懵的。</p>

中途因为太难为情，也想过让他停下来。</p>

可转念一想，反正他也看不见，再说已经擦了大半，该摸不该摸的，都给他似有若无地隔着那层毛巾摸到了。</p>

想到毛巾……林小柒就回想起刚才他拿毛巾的动作，十分丝滑流畅，根本不像个盲人。</p>

大概是在黑暗中生活了太久，才能像她这样视力健全的人一样，自由拿取东西吧？</p>

真不容易……</p>

霍聿森给她洗了一会儿，林小柒习惯了，也就坦然了。</p>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轻轻的擦拭，只觉得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p>

上次像这样让人给自己洗浴，可能还是小时候站在浴盆里，妈妈为她洗澡。</p>

也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样温柔地对待过了……</p>

这种久违的滋味，让她渐渐忘记了羞耻，只觉得心头发酸。</p>

如果父母还活着……</p>

今天的自己，会是这样的自己吗？</p>

想着这些，眼眶不由的发酸。</p>

当霍聿森给她打了洗发水，轻轻给她搓洗头发的时候，林小柒说道：“聿哥，谢谢你啊……”</p>

霍聿森清了清嗓子，“嗯……其实是我没照顾好你，不然你也不用受这些罪。”</p>

而且如果你知道我眼睛能看得见，只怕不会对我这么客气了……</p>

“这又不怪你。”她轻声说着，随即举起她的两只包成粽子状的小爪子，对他说：“聿哥，这下咱俩真是互补了，我是你的眼，你是我的手。”</p>

霍聿森默默看了她一眼，没吱声。</p>

洗完之后，霍聿森用浴巾裹住她身体，当她正面转向他时，他看到了小柒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p>

说得再轻松，还是会害羞的嘛。</p>

霍聿森的嘴角轻轻勾起，同时避开了她偶尔飘忽过来，悄悄投向他的目光。看来，这小姑娘也在偷偷观察他的反应。</p>

之后霍聿森又帮小柒吹了头发。</p>

他刻意避开了镜子或者可以反光照出他的地方，防止被小柒看出他目光里有焦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