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瑛和李姝菀从西厢出来，看见宋静带着两名年轻的侍女正在东厢门外候着。</p>

李瑛牵着李姝菀走过去，宋静介绍道：“这二人名柳素，桃青，自小就进了将军府，府中的礼仪规矩都清楚，将军若觉得无不妥，今后这二人便来服侍小姐。”</p>

柳素和桃青屈膝行礼：“奴婢见过将军、小姐。”</p>

宋静挑的人，自然没什么问题。李瑛扫了一眼，淡淡道：“有些眼熟。”</p>

宋静道：“将军眼尖，柳素和桃青之前就在栖云院当差，将军应当见过。本是安排服侍少爷，不过少爷不喜旁人近身，二人也就闲了下来。”</p>

宋静说得委婉，李奉渊何止不让人近身，便是夜里房中有个陪侍的小厮都会被他赶出来。</p>

这府中，也只有宋静能和他说上两句话。</p>

自己儿子独来独往的性子李瑛很是了解，他微微颔首，低头看向一脸茫然的李姝菀：“如何？这两人可合眼缘？”</p>

李姝菀哪知这些，她以前在江南，身边也就一个耳背的婆婆照顾她，没过过让人精细伺候的日子。</p>

面前两名侍女气度出众，在李姝菀看来，她们看着不像是做下人的，她自己才像。</p>

不过她虽然不懂，也知道自己若不同意会给旁人惹来麻烦，是以便点了点头：“合的，我很喜欢两位姐姐。”</p>

李瑛道：“那就她们吧。”</p>

他松开李姝菀的手，对两名侍女道：“带小姐去沐浴去去寒，换身衣裳。”</p>

柳素和桃青应声上前，弯腰轻轻牵起李姝菀的小手。柳素温柔道：“小姐，请随奴婢来。”</p>

李姝菀被二人拉着往房中去，突然要与李瑛分开，她显然有些慌忙无措。</p>

她回头看向李瑛，唇瓣轻轻动了动，似乎想叫他，可最后却没有出声，安静跟随侍女朝着内间去了。</p>

李瑛背手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抬腿就要离开。</p>

宋静瞧了眼越下越大的雪，上前递上一把伞：“将军，把伞带上吧。”</p>

李瑛伸手接了过来。</p>

他撑伞出了栖云院，踩着雪独自行过停雀湖，竟是又去了祠堂。</p>

洛风鸢的牌位依旧静静伫立在供桌上，盆中李奉渊烧给她的纸钱信件已成了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