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菀的床塌不大，刚好够躺下她与李奉渊两人。</p>

二人的身体若有若无地贴着，李姝菀里侧是墙，外侧是李奉渊，中间仅留了一掌之距，她想躲都没地方滚。</p>

李奉渊握着她的手，察觉出她想抽出去，侧目看向她。</p>

习武之人，一双眼自小练起，比起夜里难以视物的李姝菀，李奉渊更能看清昏暗夜光中她隐隐若现的面容。</p>

她微蹙着眉头，一双眼明净如清泉，正盯着他看，似乎在恼他说骗她。</p>

她微微挣动着手，李奉渊半点不松，她问他：“将军想做什么？”</p>

“不做什么。”李奉渊嘴上道得无辜，却又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向她。</p>

李姝菀哪里还会信他，她侧目睨他，动了动被他抓着亲吻的手：“不做什么就松开，何必抓这么紧。”</p>

李奉渊闻罢，竟然当真松开了她的手，不过还没等李姝菀放松警惕，他那手又掀开被子探了进来，摸索着轻轻掌住了她的腰身。</p>

宽大炽热的手掌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衣裳贴上她的腰，烫得灼人。</p>

李姝菀短促地细细倒吸了一口气，身体也骤然僵了一瞬。</p>

仿佛被他掌心的温度所灼热，她的身体有些轻微的颤。</p>

李奉渊察觉到了，他轻轻磨蹭着她的腰侧，语气含笑地低声道：“颤什么……”</p>

他举止轻浮，还好意思叫她不要颤。</p>

李姝菀很快平静下来，她轻抿了下唇，去拉腰上的手，训猫似的训他：“堂堂大将军，说话怎能不算话。手拿开。”</p>

可她的力气哪里拧得过李奉渊，李奉渊闻罢，不仅未松手，还又紧了紧力道。</p>

宽大的手掌严密贴合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曲线，但竟没有乱来，而是就这么在她腰上安静地贴了一会儿，只时而轻轻地用拇指隔着衣裳轻轻抚蹭着她柔软的腰线。</p>

纤纤细腰，盈盈一握，李奉渊今日算是明白此为何意。</p>

他于昏暗中目不转睛地看着李姝菀的面容，手不舍得松开，却也暂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像是在忍着什么。</p>

李姝菀听见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了些，仍旧克制而压抑，并不很明显，但在这寂静的深夜，如此近的距离，足够她听清楚。</p>

他既然没动作，李姝菀便也勉强让他将手搭在自己身上，闭上眼打算睡觉，不再管他了。</p>

然而她合眼没一会儿，李奉渊忽然又动了起来。扣在腰上的手指加重了力道，似揉似捏地摩擦着布料下的肤肉。</p>

“菀菀……”李奉渊喊了她一声，声音沉而沙哑。</p>

这一声之后，他仿佛再忍不住，生着粗茧的手掌蓦然从李姝菀的衣摆下滑入她的衣裳，毫无征兆地触及到了衣裳下细腻柔软的肌肤。</p>

李姝菀好不容易才酝酿出半分睡意，终于又被李奉渊搅醒，她不胜其烦，用力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p>

“做什么？拿出去。”</p>

她力气重，李奉渊手掌顿了一瞬，但也仅有一瞬，紧接着便用粗糙的掌纹细细磨蹭起她腰上的细皮嫩肉。</p>

他没有说话，只是动着手，粗茧滑过皮肤，不可忽视的酥麻痒意从腰侧蔓延开，李姝菀敏感地打了个颤，半醒半梦的瞌睡顿时全醒了个透，耳根子倏然红了。</p>

隔着衣裳和探入衣下的触感全然不同，李奉渊按捺不住，越揉却用力。</p>

李姝菀轻喘了口气，强行去拽他的手，李奉渊顺势抓住她的，将她的手朝他自己身上拖。</p>

他扣着她纤细的手指，放在他的腹前，紧接着顺着他硬实的腰腹一路往下，挑开裤绳，探了进去。</p>

手指下行，李奉渊张开她的手指，露出她柔软的掌心，压了下去。</p>

说不出的快慰直冲而上，李奉渊闭眼长喘了一声，嗓音有些颤，听得李姝菀耳朵痒。</p>

李姝菀知道手中的东西是什么，她手指不自在地动了动：“你……”</p>

李奉渊喘息着，动着身体，紧紧朝她靠了过来：“菀菀，帮我。”</p>

炽热结实的身躯亲密无间地贴在她身上，他身形高挑，此刻微蜷着身体依偎着她，脑袋靠在她耳侧，压住了她浓密的乌发。</p>

他说着要她帮忙，却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将她困在靠墙的床架与他的身体之间，强硬地拉着她的手在看不见的被褥下动作着。</p>

李姝菀几乎能想象到他往日自己是如何疏解的。</p>

被褥下的手被迫被拉着动个不停，粗重的呼吸响在耳边，她知他不会安分，但没想到会不安分到这个地步。</p>

往日恪守的君子之礼，他此刻倒是忘了干干静静。</p>

李姝菀何曾碰过男人的东西，她难得羞赧，朝里侧偏过头，任由他动作，忍着没作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