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李姝菀问李奉渊。</p>

他把袖炉递给她：“袖炉，已经暖了，你拿着。”</p>

他说着，握了握李姝菀的手，李姝菀察觉他掌中暖意，伸手接了过来，但又忍不住唠叨了一句：“别受寒，下次乘车。”</p>

“知道了。”李奉渊应下，入了房内。</p>

李姝菀也准备离开，一旁的桃青瞥见雪七的目光，提醒李姝菀：“小姐。”</p>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李姝菀。</p>

李姝菀转身，看见廊下雪七端着铜盆，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p>

少年的目光依旧平静，却又隐隐透着一股好奇。</p>

雪七似不觉得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看乃冒犯之举，被李姝菀发现后，他也没有收回视线。</p>

李姝菀与屋檐下面容沉静的少年四目相对，心里有些奇怪，开口问道：“小先生可是有话要说？”</p>

雪七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该不该讲。</p>

片刻后，他才用口音明显的齐语开口：“他在临死之际，一直喊着你的名字。”</p>

李姝菀闻言有些疑惑，没明白他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是从何而来：“什么？”</p>

雪七解释道：“菀菀。他那时候快要死了，意识不清的时候，嘴里念着的就是这两个字。”</p>

他说罢似担心她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菀菀。”</p>

这一次声音要低些，第二个字的音放得轻，比方才硬巴巴的二字听着要温柔许多。</p>

像是李奉渊唤她时的语气。</p>

李姝菀神色微微僵住，睫毛也颤了一颤，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所说的“濒死之人”指的是李奉渊。</p>

“雪七——”</p>

房中传来常安呼唤的声音，雪七闻声，没再多说，撇下李姝菀，跑着进门了。</p>

李姝菀立在院中，神色茫然地站了好一会儿。桃青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小姐……”</p>

李姝菀察觉自己失态，正了正神色，袖中手掌徐徐紧握，她压下心中情绪：“……我没事，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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