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岁宁的语气中是埋怨和担忧,阿七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她,没有动作。</p>
她习惯了他的沉默,最终轻叹出声。</p>
这时,打斗场的小厮捧着奖品上前,递给阿七。</p>
只见阿七伸手,隔着手套,将木盒展开,捧在君岁宁的面前。</p>
木盒之中,赫然摆放着一块乳白色的玉坠,它被完美地雕刻成了一只可爱的小锦鲤,静静地躺在那儿,仿佛等着她拿起。</p>
君岁宁忽而想起,今日与阿七说过的锦鲤吊坠。</p>
她的目光再望向阿七,只见他又将手中的盒子抬了抬,示意她拿起玉坠。</p>
君岁宁眼眶突然便泛了红,原来是为她打的。</p>
平静的内心忽地生起涟漪,好像有什么种子在土壤中悄然埋下,而她却并未察觉。</p>
分明是感动的,可她却凭空生出了邪气,“我若想要新的坠子,我即刻便可以有大一堆,谁需要你去为这点玩意儿去搏命了?”</p>
那小厮听了,还以为是嫌弃这坠子不值钱,立马接话茬,“小姐,这可不是普通的小玩意,这上等羊脂白玉可贵着嘞!”</p>
君岁宁充耳不闻,只见阿七低下了头。</p>
阿七的嘴角还带着淤青,君岁宁最终还是拿起了木盒中的玉坠,紧紧捏在手心里。</p>
她又苦口婆心地道:“阿七,你的生命远比这东西值钱。”</p>
阿七比她高了一个头,低头看着她,轻轻颔首。</p>
君岁宁侧身,对着默不作声的苍悯,语气调转介绍道:“这是阿七,你的前辈。”</p>
……</p>
介绍之时,却发现阿七心不在焉,君岁宁朝着他所注视的方向望去。</p>
打斗场的几根木柱上,竟刻着几个眼熟的图案。</p>
那是一把剑,它的周围还带着光圈。</p>
这个标致,与君岁宁母亲衣服上所绣的图案极为相似。</p>
她眉目凝重,看向苍悯,“你知道这是什么标志吗?”</p>
苍悯点头,“这是打斗场所属门派的标识,凡门内明面上的生意,皆有此标识,属下身上也有此标志,只要是门内所培养的人,不论是暗卫杀手,还是掌柜间谍,都需要纹上标志。”</p>
“门派?”</p>
苍悯见她好奇,毫无顾忌地说道:“就是春秋门,此标记为春秋门的标志,春秋门生意遍地,此事应当算不得秘密。”</p>
“况且……主子你进门的时候没看匾额上的字吗?”苍悯一本正经地开口,“这里是春秋斗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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