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雪柔：“就王大娘那王八羔子。”</p>

说完捂着嘴，“呸呸呸，我怎么说脏话了，说脏话不是好孩子。 王大娘对不起，你不是王八羔子。”</p>

卫翠英：“道啥歉，你说得对，那老东西不配当王八羔子！”</p>

冯雪柔：啊，她是那么说的吗？</p>

觉得自己系统又短路了，但没有检查出问题。</p>

“走，跟娘会会她去！”</p>

卫翠英拽着冯雪柔胳膊，另一只手顺手拿起扫把。</p>

家里有好几种扫把。</p>

有用糜子穗扎来的小扫把，扫炕扫菜板上的粮食面子。</p>

有半人高用高粱穗扎的地扫帚。</p>

还有竹子扎的一人高大扫把，又沉又大，专门扫院子这种大面积的。</p>

卫翠英拿的就是竹子做的大扫把。</p>

冯雪柔看着拎在她手里轻得跟拎小鸡仔似的，称赞道。</p>

“娘你力气太大了！”</p>

“这算啥，就是小两百斤的麻袋，娘也一扛好几个不算事！”</p>

王大娘还在教训儿媳妇，当着生产队那么多人的面。</p>

数落她做饭倒油倒酱油大手大脚、不会过日子。</p>

数落得面红耳赤都快哭了。</p>

“卫翠英来了！”</p>

有人让开，王大娘看见了。</p>

只见卫翠英提着扫把，拉着冯雪柔，人太多，冯雪柔当然要让婆婆先走，看上去她像是不情愿得被硬拉来的。</p>

这人是知道她在外头吹牛瞎说，特地来人多的地方教训儿媳妇的吧！</p>

说不定还得感谢她帮忙，毕竟哪个婆婆愿意白养个不干活的儿媳妇。</p>

王大娘笑眯眯迎上去。</p>

“翠英啊，你是来感谢我帮你教训儿媳妇的吧？谢就不用了，不过随手的事！”</p>

“不过我说，你这儿媳妇确实太不像话，怎么就给你家老三娶了这样一个人。就算老三成了植物人，也不用啥破烂都往家捡吧！”</p>

先前以为让冯雪柔做饭就够跟她卫翠英过不去了，到了才知道，老三媳妇说的还是美化过的，实际上更难听。</p>

“你倒是说说，老三媳妇哪儿不像话了？”</p>

王大娘还真数落起来。</p>

“太好面子，跟我们吹牛一顿饭吃三个鸡蛋。那鸡下蛋又不是眨巴眼，说下蛋就下蛋，谁家的鸡也没保准每天下三个蛋的。”</p>

“除非那马上要咽气的，临死前想吃口鸡蛋，其余的人咋可能想吃就吃，还一顿三个，生产队的牛都让她吹上天了！”</p>

“我好心好意教她怎么做好儿媳，让她多做饭做家务，她可倒好，阴阳怪气给我鞠躬，还鞠四个，嘴上说对不起，实际上咒我快点死！把我给气的！”</p>

“你说谁家媳妇有她厉害，你真该多管管她，要不先是骑你头上拉屎，等你死了，就要骑在你家老三头上拉屎！”</p>

王大娘最后还给卫翠英上一波眼药，她就不信卫翠英那么在乎卫民，能容忍下去。</p>

小瘪犊子，我啥都不是不好教训你，让你婆婆教训，只会比我更厉害，打得你哭爹喊娘！</p>

叫你咒我，我让你下半辈子都没好日子过！</p>

卫翠英：“哦，原来就是你让老三媳妇多干活的。”</p>

“对，就是我！”王大娘亲切道，“你说你给前头俩儿子挑的儿媳妇多好，尤其是赵燕，多能干，有你一半的风采。”</p>

“到卫民这，咋就选了这么个货色。除了胸大，看着是个能生娃奶孩子的样，别的啥也不是啊！那有啥用，你家老三都那样了，俩人还能生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