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民：“……”</p>

“我还会印刷体。”</p>

刷刷刷，又把这首诗写了一遍，真跟书上印刷的一模一样。</p>

要是撕下来把字缩放到合适的大小，就会发现可以完全重合。</p>

系统嘛，除了有血肉之躯，她就相当于台打印机。</p>

卫民：“……”</p>

“我还会用拖把写字，你等着！”</p>

冯雪柔去找拖把，没找到，但看见地上有个快秃了的高粱杆做的小扫把，她见过婆婆嫂子做饭揉面的时候，拿这玩意扫案板上的棒子面来着。</p>

又在地上捡了个盆，给鸡喂食的，卫翠英爱干净，天天刷，刚刷完。</p>

倒了点水，小扫把浸湿，拿起来就要写。</p>

“哎，那个……”</p>

“你别说话，把我酝酿好的情绪都说没了！”</p>

卫民只好闭上嘴，看着那个破扫把带着忧虑。</p>

冯雪柔提起扫把，悬住手腕，笔走龙蛇，在地上写了《秋词》的前两句。</p>

“我还会一心两用。”</p>

没合适的扫把了，只好捡了根烧火没烧完，头顶是黑炭的木棍，一手木棍一手小扫把，同时写出后两句。</p>

“怎么样，厉害吧！”</p>

卫民心服口服。</p>

“厉害是厉害，但……”</p>

“厉害就是厉害，你做不到的那种，怎么还但！”</p>

【已经认输还在那找补面子，说个但是，就能找补回来了？】</p>

卫翠英：“谁把鸡食盆子，跟尿壶刷子拿走了！”</p>

冯雪柔看看地上，鸡食盆子，再看看手上。</p>

“这是？”</p>

卫民：“早就想告诉你了，那是刷尿壶的。”</p>

冯雪柔：“……”</p>

夏天还好，冬天外头零下三十多度，出去没尿完就结冰，所以大多数人家晚上都有个尿壶。</p>

冯雪柔晚上没上厕所的习惯，从来用不着那玩意。</p>

卫翠英进屋了，“老三媳妇，你拿尿壶刷子干啥？”</p>

“这不是做饭扫面子的吗？”她脸僵硬得已经做不出表情了。</p>

“对啊，原先是，秃了就刷尿壶了。”卫翠英道。</p>

冯雪柔：“……”</p>

吧嗒，小扫把掉了。</p>

冯雪柔举着手，快哭了。</p>

“咋了，你拿它刷茶杯了？”</p>

“那倒没有，可是……”</p>

她看了看地面，嗖嗖后退几步，总觉得屋里满是尿骚味儿。</p>

“娘，今晚我要跟你住！”</p>

再擦地、散完味儿之前，她才不要过来！</p>

弄清缘由后，卫翠英哭笑不得，“好好好，跟我住。”</p>

“那我怎么办？”卫民问。</p>

“让你爹过来住呗！咋的，嫌弃你爹啊！”</p>

那倒不是，就是……</p>

卫民去看冯雪柔，人家看都没看他，着急忙慌得走了。</p>

卫翠英：“活该，谁让你不说的。”</p>

是他不说吗，是想说她不让说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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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